关于描写秋天的散文随笔集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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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来了,阳光是亮艳的,风儿是软爽的,接下来小编在这里给大家带来关于描写秋天的散文随笔2020,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关于描写秋天的散文随笔1

秋风一起,天就渐渐凉了起来,园田里的瓜果蔓秧也就跟着慢慢地变得萎靡不振。几天的工夫,那些原先还郁郁葱葱的绿叶,就变得一片枯黄,独留下蔓秧末梢的一团嫩绿,还在使劲地开着秋季里最后的一茬花。

天气一冷,瓜果也就结得慢,长得更是慢。那些新结出的小果实仿佛都得了“侏儒症”,老是像长不开似的缩成一团,今天瞧,明天看,挂在蔓秧的顶端始终不见长。自然,就更别指望它将来还能一步步地变“老”了。其实,乡村的人们早就习惯了它们的这一长法,大伙都称它们为“秋苞子”:秋苞子辣椒、秋苞子南瓜、秋苞子黄瓜……既然认定它们是秋苞子,理所当然就不奢望它们最后还能够长多大。

园田里的秋苞子看似没长开,模样也没那般俊俏,却因天冷生长周期长,厚实而饱满,即便长时间不采摘也不见变老,因而就显得格外青嫩。当然,味道比起先前长成的那些也要好上许多。在乡村,凡是喜欢整“吃食”的主儿,都特好秋苞子这一口。

秋季天气一变凉,用村里白胡子老先生的说法,正是“贴秋膘”的日子。刚好,集市上从山里收来的羊也适时宰杀,新鲜羊肉陆续上市。于是,家里当家的就吩咐娃子上街去割上几斤回来,让婆娘大油大味地煸了,盛入硕大的炖钵,专用来炖那些园田里的秋苞子。

秋苞子正是秋天里下炖钵吃的特好食料哩!按照乡亲们的吃法,秋苞子辣椒下炖钵是绝对不用特意去籽的。秋苞子辣椒从园田里鲜嫩嫩地采摘回来,洗净,去把儿,然后用刀一切两半,露出里面白生生的筋和白生生的籽,再盛入筲箕拿到水龙头下去冲几下,那些嫩嫩的籽就从辣椒体内分离了出来。想吃的时候,抓上一大把往滚烫的炖钵里一丢,几个翻滚后,秋苞子辣椒那种香辣青嫩的味道,立刻就在屋里弥漫开来。

秋苞子辣椒再嫩,毕竟还是辣椒,只是不像先前成熟的辣椒那样辣劲十足。因为青嫩,它的辣便只是一种淡淡的微辣,且辣中带有一股浓浓的青气,吃起来香辣可口,十分开胃。偏偏羊肉又是那种特服辣的货色,羊肉炖钵下秋苞子辣椒,常常叫人吃得热汗直流。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吃辣。害怕吃辣的人,会去园田里摘回那些秋苞子南瓜或秋苞子黄瓜下炖钵。秋苞子南瓜大都只有拳头大小,长得十分皮实,虽然捏在手里硬硬的,却分外青嫩,切的时候根本不用去瓤。将秋苞子南瓜细细地切成丝,吃时丢入炖钵用筷子抄几抄,顿时,一股好闻的清香就直抵肺腑。

秋苞子南瓜下炖钵,吃的就是那种香脆青嫩劲儿,说起来吃法倒很有点儿像北方的“涮羊肉”,随下随吃。南瓜下到炖钵里,只需搅几次,烫一烫,就可以直接捞起开吃,香香的,脆脆的,常常让人馋得直抽鼻子。倘若在炖钵里炖的时间久了,秋苞子南瓜那种特有的香脆青嫩可就要大打折扣。

秋苞子下炖钵,南瓜要切丝,黄瓜则要切片。想吃青嫩点儿的,一下子就可以吃;想吃软糯点儿的,多炖一会儿也无妨,味道一样好。

因而,每当家里的园田需要换季,要彻底拔掉那些老辣椒秧子,割掉那些老南瓜藤、黄瓜藤时,人们总是会很细心地将那些遗留在藤秧上的秋苞子一一采摘下来。对于庄户人家来说,那可是餐桌上的美味。

毕竟,秋苞子是秋风摇曳中最后的青嫩。

关于描写秋天的散文随笔2

一年四季中,秋季显得是那么的清爽,那么的惬意。她没有春季的绚丽,也没有夏季的火热,更没有冬季的寒冷,给人的只是那份漫天落叶的浪漫和几分收获的喜悦。

有人爱春天,那是因为她花如海,柳如烟;有人爱夏天,那是因为她生机勃勃,绿如墨染;有人爱冬天,那是因为她冰封雪漫,气象万千。而我对秋天独有钟情,衷心赞美。

秋天是美的画意,情的诉说,漂亮极了。蔚蓝色的天幕,在阳光照射下,那紫边镶金的彩云,夹着如雪的棉朵,在空中飘荡。似峰峦叠障的群山;如草原上滚动的羊群;似牧场里追逐的奔马……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时光把仲夏深黛的绿色原野,由一个浓妆素抹的妙龄少女,变成个雍容华贵的少妇。在金风的吹拂下,舞姿妩媚,撩人欲醉;粉黛飘香,散发诱人的芬芳;色彩斑斓,惹人眼花缭乱。

秋天是大自然色调的真实展现。冬春以白、绿为主,虽清新淡雅却不乏单调;夏季虽是五彩缤纷,但毕竟只是花的海洋。惟独秋季,果实成熟,在康巴大地上一片片黄灿灿的青稞,一群群肥壮的牛羊……这个季节康巴人收获大自然带来的礼物“虫草、松茸、天麻、贝母”……秋天的色彩丰富,让人向往,令人陶醉。这是秋天的魅力,一个胸怀博大、充满感情的季节。她没有冬天的冷酷,却有冬天的坦荡;她没有夏天的火爆,却有夏天的热烈。

生活的光环不也同样丰富多彩吗?人生的长河又何尝不是一条斑斓闪烁的彩带。在人生的原野上,燃烧着炽热的追求,流淌着沸腾的热血,焕发着青春的朝气,把无数神奇的梦幻,变成辉煌的画卷。秋天恰如人生的中年,经历漫长的岁月沧桑磨砺正在逐渐充实、成熟。

秋天是甘甜的美酒,秋天是壮丽的诗,秋天是动人的歌,秋天是画,是彩云,是流霞,是成熟,是收获。让我们赞美秋天,赞美丰收的图景,赞美这绚丽多姿的秋天风采,珍惜这“人到中年”的美好时光。

秋。她来了,她带着一丝丝寒意悄悄的闯进了甘电人的生活,让电力人在这个季节更为忙碌。康巴大地无处不留有电力人的脚印,这些忙碌的身影将为甘孜的秋季增添绚丽的色彩。愿勤劳、智慧、勇敢、可爱的甘电人在这美好舒心的季节收获更多。

关于描写秋天的散文随笔3

秋天在身体里驻扎数十年之后,直至现在这个年龄,我才在一场又一场的秋风之后明白,怕冷、不安、莫名的惊惧以及内心的悲凉和悲观,或许并非来自自身性格或体质,而是与某个季节最先并且痕迹深重地留在记忆有关。

最先感觉到季节变换的是身体。身体在很多时候只是一具皮囊,庸俗,沉重,但血肉之躯的敏感,又常常胜于知觉,在还没有意识到秋天到来的时候,肉体首先感觉到了,有那么一段时间,身上皮肤干燥,如同失水的叶片,所有的枯萎或者干裂,都是因为水分缺失,可是生命里的水,无论人,还是草木,都会在秋风中不停地失散流走。就是这样,秋天,虽然只是一次次循环往复的自然现象,可我每次看见,都会觉得惊心,因为它呈现的不仅是即将到来的死亡,而是秋天进入生命内部的无可逃脱。想到这些,心里就会横扫而过另一场秋风。

到了9月,边地昼夜温差之悬殊,令人反应不及,早晚寒凉,需要穿上毛衣,中午就热得可直接换上夏日薄衫,没有过渡,反差突然,人们着装混乱,怎么穿都觉得不合时宜。可是并非只是秋天,任何一个季节,寒冷都在其中,即使盛夏,在一棵树旁,一片屋檐底下,或者一朵云飘来的时候,只要有阴影,或是凸起来的地方,温度就会瞬间下降,令人感受到清晰的寒意。寒冷无处不在,它在季候深处,丝丝缕缕,如影随形。

小时候,我最不喜欢秋天。草木从葳蕤到稀疏,大地空荡,昆虫和鸟鸣逃遁,大量的落叶在地面游走,我看到这些,内心就会不由地产生惶恐,却说不出为什么。院子里一片潦倒景象,菜地里的植株颓废、斑驳,叶片生锈,挂满红蜘蛛,即使日光强烈,它们也无力继续生长。花朵上的蚂蚁、蜻蜓、甲虫都不见了,它们早早把自己藏起来。阳光高悬,有时候会看见螳螂,但已不如夏天那般威风,举着大刀横冲直撞,秋风中,螳螂精神委顿,行动迟缓,像个溃败的将军。

放学回家,我看见外公一个人在菜地,像清扫战场一样收拢植物的残骸,地上满是倒伏的残枝败叶。外公是个寡言的人,平时不怎么爱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做着手中活计,他的耐心和时间一样漫长。一些完好的西红柿、茄子、辣椒被装进篮子,而剩下残破和幼小的,将连同整棵植株被丢弃或者腐烂在地里。我放下书包,拾起地上用来给藤蔓搭架子的枝干,待全部收齐后,就和外公一起将它们捆起来。

总是这样的黄昏,天空浩大,杨树成行,乌鸦叫喊,丝绸一样飞翔或悬挂的云彩,铺满雪山以上的天空。我常常产生这样的恍惚,以为天底下的人群就只有我们,别无其他,孤独,永恒,自足,渺小。

正干着活,我看见院子前面的一间房门被打开,妈妈和两个陌生的中年女人走出来。这两个女人,我不认得,但也不能算是陌生,来过两三回了,说起话来虽然温言软语,脸上却没什么笑颜,严肃,一本正经,好像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

后来在爸妈隐约的言语中,我知道妈妈肚子里正游弋着一个胚胎,她怀孕了。而且她肯定这回是个男孩,不过没什么依据,只是感觉。“我觉得应该再生一个,而且最好是个男孩。”有一天,当她明确表达出她的计划和心愿时,我和妹妹初始觉得兴奋,随即又觉得有些不快,可能是想到这个“弟弟”会分走我们的母爱吧。妹妹还好些,她比我小,想到的事情就会少,我体味着妈妈的话,突然发现,原来我们在妈妈心里并不是最重要的,她对那个未曾谋面的“弟弟”充满期待。我虽然也能从血脉延续上理解大多数家庭对于男孩的渴望,但她的想法,还是令我感到失落。我想到了那两个中年女人,明白了她们一次次来我家的目的。那个年代,计划生育已经非常普遍,宣传标语随处可见,提倡“晚婚晚育,一对夫妻两个孩子”,我记得厨房的柜子上有一个饼干盒,盒子上印着个小女孩,眼睛明亮,酒窝甜美,旁边写着,一个光荣,两个正好。我们家已经“正好”:我和妹妹,所以不可以再要这一个。随后的一段时间,那两个女人来我家的次数更频繁了。现在回想起来,她们可能是妈妈单位的,负责来我家做计划生育工作。她们关着门,每次都说很久,她们离开后,妈妈总会不高兴。

菜地里,有时拔起一些植物根茎的时候,会带出一些地下的东西,石块、碎砖、兽骨,以及蛰伏于深土层中的虫子和锈蚀的箭镞。显然,有些东西属于大地本身,而有些,不是我们家的,属于过去,属于那些看不见的岁月。地底下,总会埋藏着些什么。春天翻地的时候,爸爸还发现了一条断开的玛瑙手链。他后来用绳子重新穿好,拿给我们玩儿。手链颜色棕黄,珠子硕大,半透明,散发幽冥的光泽,可以看见内部曲折的花纹。我觉得它肯定不是孩子的饰物,应该是成年人的,而且我隐约觉得,它应该戴在一个祖母般的女人的手腕上。那么,在我们之前,谁在这里居住?而且从手链的风格来看,并非汉族。或许这里以前住着一户维吾尔人?或许是一些经过的游牧人?伊犁河谷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曾经的草原,许多民族都曾生息于此,塞人、匈奴、乌孙、高车、柔然、铁勒、突厥、蒙古,一群覆盖一群,一拨接着一拨,或长久驻扎,或劫掠而来,席卷而去,现在距离伊宁市二十公里和三十余公里的伊宁县、霍城县,两座古城遗址——弓月城和阿力麻里都城——早已城垣湮灭,无影无踪,可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都会在无意的劳作或行走中,发现地下的陶罐、银币或玉器。谁知道谁会留下些什么呢?我感到了时间的纵深,只有时间是一种存在,其中的人群,不过是在不断地来往和消失。

此地的汉族人,大多不是这里的土著,但三代人之后,许多家庭和内地关系渐渐疏远,祖籍,成了履历表格上的一个说法,内地的故乡已经没有实际意义。这使我觉得,一个人与一片地域的认可与融合,不是一个人的事情,需要几代人逐渐完成。我们早已认可了这里,并且准备埋葬于此。那么既然会有此处的死亡,就会有此地的诞生,家庭人丁兴旺,血脉绵延,才是具有现实意义的扎根。或许我妈妈觉得,既然再也不会回到内地,家里多几个孩子总是好的。院子常常整齐而寂静,几个人,十几间屋,空地上种满花草、果树和蔬菜。我们去上学,整个院落就会陷入午睡般的沉寂,蔓藤缠绕,绿荫笼罩,如无人之境,仿佛一个遭遇放弃的城堡。直到有谁出门,随手关上铁门的时候,身后就会传来两扇门扉相碰的声音,“咣当”,声音空旷,余音如铁丝颤动,在空间发出的回响,巨大、遥远,好像对面的雪山都能听得到。

葡萄快摘完了,剩下的一些,因为在叶片深处,阳光很少照射到的地方,身体里的甜还没有达到最饱满的状态,我们有意将它留在枝上。再晚一些,它们经过初次霜降,就会比现在成熟的葡萄还要甜。不过在整体上,葡萄树已经呈现颓废景象,粗壮的虬枝裸露出来,如同老人青筋暴突的手臂。等到叶子全部落完,秋天就到了尾声。然后在某个黄昏,爸爸就会和外公一起,像埋葬骨殖一样将整个葡萄树埋进土里。

一般来说,中秋节前后的葡萄最甜,不论什么品种,长的、圆的,白的、紫的,每一颗都汁液饱满,仿佛包裹着一滴蜜,并且像玉石那样散发柔润的光泽。但我没有吃到甘甜,只是吃到悲伤。在葡萄还很青涩的时候,我就盼着它们成熟,现在它们熟了,气温却骤然下降,云团暗淡,风云际会,雨下着下着就凝成了雪,葡萄越吃越凉,吃到最后,我跑到屋子里,穿上一件厚些的毛衣,才能继续拈起一颗——这是人活在世上悲伤的事件之一,无论多么喜欢,也无法好好地拥有。

到了现在这个年龄,我虽然不像从前那样惧怕寒冷,或许是气候发生了明显变化,不像从前那样冷,或许是因为年岁增长,身上的脂肪及心理承受力也有所增强,对寒冷有了一定的抵御力,但常常,还是能感觉到一种无来由的寒凉像风一样袭来,不仅肉体感觉到了,内心也随即产生雷霆和西风,我感到自己正被命运之手,以及一片地域所附带的一切塑形与打磨。一切并非仅仅源于气候,而是从灼热到寒冷之间,一种巨大落差而产生的跌宕使人内心疼痛,它使我想到此在、此处,自己与西北地域的关系,如此隐秘,亦如此悠长。

我的脑海里总会出现秋天的叫喊。每到黄昏,小巷外面的空地上,都会有一群巴郎(孩子)踢足球。我当然知道这些孩子是维吾尔族,因为他们的喊叫声和汉族孩子的不一样。他们的喊叫轻快而悠长,尾音部分拖得很长,包括早晨卖牛奶的女人,也是这样,尖厉,高亢,空旷,好像能传到白杨树之上,然后在天空的某个地方缭绕。

这时候,我就抬起头寻找,看声音会飞到哪里,头顶之上,树叶落尽,天空颜色苍灰,雁鸣之声如响箭飞过……我觉得它的荒凉、丰饶、寒冷与千年之前没什么差别,丝绸之路上的商旅,军队马蹄扬尘,和亲的仪仗,异国藩王与黄金甲帐,时刻充满诗意与悲怆,虽然现在都已成了古代,可时至今日,每到黄昏,落日之金屑,仍使原野上的荒草散发未曾化开的铁血气味。但声音是看不见的,只能看见雪山。此地雪山环绕且映照,我觉得雪山的白,一定别有用意,或许与世间的心灵、灵魂有关,但我那时还没想到这些,只是觉得它的表达如此恒久,并不因为季节而变化,只是看久了,眼睛会因为疼痛而流下泪水。我相信此地的冷,肯定与雪山有关,它终年弥散的寒气,无时无刻地将我们包裹,有伤害,也有滋养与抚慰。

我记得那年秋天结束后,妈妈腹中那个游弋的胚胎就不存在了。到了冬天,她已经从手术中恢复过来,神情平和,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并且从此再也没有提及,好像并未因此而失去什么。我觉得亲人之间的情感,是因为长相厮守,有着同样的冷暖,并且依偎和抚摸,从身体到心灵,而那个远未成形的胚胎,因为没有被我们真正抚摸,还没有成为亲人,应该就不算失去。

整个冬天,外公的屋子里都很暖和。每天放学回来,我和妹妹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看他。人世间,祖孙之间往往存在着别样的温情,相互怜悯,相互体恤,老人和孩童似乎有一种共通的东西,一个向生,一个向死,是生命循环到某个点上的交汇,如同终点与起点的相遇。屋子的生铁炉上,等待我们的常常是一些零食,红薯干、煮玉米、烤馍片,不时地还会有银耳粥。洁白柔软的银耳,是黑木耳的反面,用冰糖和枸杞熬过之后,甘稠如果冻,晶莹似雪莲。但新疆不产银耳。有时上学之前,外公还会给我们塞个桔子。我不知道这些东西他是从哪里买到的。伊犁虽然盛产瓜果,物资粮食也能自给自足,但那时道路闭塞,边地偏僻,极少见到南方水果和特产。外公屋子有一个黄木箱,他时不时地从里面变出一些特别的东西,香蕉、藕粉、云片糕、桂圆。外公和外婆1958年到新疆,我两岁时外婆去世,又十多年之后外公去世,在疆数十年,他们从未回过内地,我几乎忘记外公也有自己的故乡,忘记他曾在与新疆毫不相同的地方生活过,是另一片地域上的人,那些东西里有他的记忆,那时候,只有在内地生活过的人才能识别它们。

关于描写秋天的散文随笔4

《天净沙·秋思》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伴随着悠扬的马蹄,元人马致远以一个蹉跎文人的形象,用简单的九个名词总计十八个字,铺展出了九种景物,再加上略带沉郁色彩的夕阳,为我们大笔点染出一幅萧瑟凄凉的画面。词风自不必说,定是沉郁哀婉了。

我们的各种教学参考资料在品析这首小令的时候,都倾向于认为文中涉及到的景物有九种:“小令的前三句,十八个字,共写了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等九种事物,真可谓‘惜墨如金’。但是,凝练而并不简陋,各个事物既具有鲜明的个性,又在苍凉的深秋暮色的笼罩之下,构成了一个统一体。”而“夕阳”。恰恰暗示了笼罩着一切的深秋暮色。以此言之,这首小令却确是描绘了九种景物。但依王国维先生在《人间词话》中的说法:“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我认为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有第十景,即马致远自己。在教学过程中,可以适当引导部分有能力的学生对此作出自己的思考,有助于加深对这首小令的理解。

一、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

是马致远写的《天净沙·秋思》,因此,字里行间饱蕴马致远的感情,一点也不意外。第十景马致远,抱着“学以致仕”的思想,潜心求学,热衷于对功名的追求。且不评论青年马致远的志向之雅俗,但他却实实在在地碰了壁。缘何?元朝是异族人统治广袤领域的朝代,实行了严苛的民族高压政策。作为异族人的马致远自然不能幸免。历尽千辛考得个不痛不痒的一官半职,还处处受到排挤打压。实在是不得志。于是过漂泊无定、穷困潦倒的生活,也就再正常不过了。羁旅途中,触景生情,随笔点染,便成就了脍炙人口的小令《《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九种景物,无不着悲凉之色彩,让人读来不免心生愁绪,并且,绝不会有“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的感慨。你从这九景中能够得到的,只有类似于“哀愁”“悲凉”之类的字眼。

而“哀愁”“悲凉”,不恰是第十景马致远自己的格调吗?前面九景和第十景马致远在格调上完成了高度的融合与统一。自己奋斗一生,却又羁旅满途,心中怅恨,惟“枯”“老”“昏”三字浸润其中。“小桥”“流水”“人家”,似乎给人一种江南莺歌燕舞,悠然自在流淌于川上的感觉,好好的一幅淡雅恬静的水墨画,偏偏点缀着“西风”“瘦马”。读至此,我想你绝对不会有柔风拂面、内心温暖的感觉。此时此刻,你有的,只有哀愁。“一切景语皆情语”“情动于中而发于言”。骑着一匹瘦马,禹禹独行,想说点什么?也许马致远也想发点激昂的感慨,奈何南辕北辙,所看之景,皆被自己先入为主地染上悲凉色彩。正因为第十景马致远自己的格调浸染着“悲”字,无论怎么构思动笔,前面九景都只能是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而万万不可能是苍劲的藤蔓、茁壮的大树、灵动的乌鸦、精致的小桥、潺潺的流水、炊烟袅绕的人家、悠长的古道、和煦的西风、嘶鸣的老马。

“有造境,有写境,此理想与写实二派之所由分。然二者颇难分别,因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亦必邻于理想故也。”依我言之,马致远首先是在写境吧。“言为心声”,是想说点什么?写点什么?所写的景物,确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看得见、摸得着、感觉得到。但是如若只是简简单单地罗列九种景物而不把自己当做第十景融于其中,我想,《天净沙·秋思》无论如何也不能传颂千古。难能可贵的便是这一点:九种景物铺展开来,马致远及时地将自己体认为了第十景,“我”是一个骑在瘦马上的看景物的旅人。全词神韵也便由此而生。

二、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

卞之琳在《断章》中说:“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也许是文人雅士们的心性生来就是共通的。《天净沙·秋思》中,作为第十景的马致远,在欣赏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的时候,其实不经意间也成了上述九种景物“眼中”的风景。

“无我之境,人惟于静中得之;有我之境,于由动之静时得之。故一优美,一宏壮也。”因此,此时的马致远似乎成了静止的参考对象,他被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九种景物面前。此情此境,他不再具有意识上的支配地位,他只能任由另外九种景物来欣赏、褒贬自己。枯藤、老树、昏鸦,打量着瘦弱的老马上的同样瘦弱的马致远,兴许会感叹道:“你不正和我们的命运一样吗?已经老迈不堪,年轻气盛时的炽热追求该没有了吧?你当时是头昏吗?为什么要去和命运做无用的挣扎最后却落得如此潦倒?”小桥、流水、人家、古道很是同情眼前的这个可怜人,可他们终究是无能为力,刚准备在寂寥的情境中给马致远一点似水的柔情,奈何拂面的西风吹散了这晶莹的点滴泡沫。瘦弱的马儿一声嘶鸣,“同是天涯沦落人”,同样老迈羸弱,为何你却要骑在我的身上?

一声叹息,让初读起来娴静优美的文字更添几许哀愁,“剪不断、理还乱”地萦绕于心间。其实,当马致远行经于此,看见如此善于撩逗起人的愁绪的种种景物而将自己浸润其中,将自己也当做第十种景物来体认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自己在《天净沙·秋思》中的命运: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马致远一生追求,却又一生潦倒而不得志,和眼前所见之景又有何区别呢?确实,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等九种景物还能互相聊以慰藉,而马致远作为静止的第十景,似乎显得那么地突兀和不合时宜,而只能茕然一身了。

三、有境界,则自成高格

“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诚然,马致远《天净沙·秋思》的艺术成功,在于他除了给读者描摹、铺展了九种景物,更在于他依从自己的内心,找到了自己在心境上和九种景物的共同之处,然后在此基础之上完成了高度的融合,而使自己成为了其中的第十景。恰如王国维先生所言:“有境界,则自成高格。”

关于描写秋天的散文随笔5

初秋的傍晚,血红的夕阳撒着欢儿地在淡蓝的天空中跳跃,荡漾出一圈圈红晕,像大姑娘害羞的脸颊。我将车里的音响随手放到中等音量,单曲循环着那首深情的《母亲》,与妹妹直奔乡下的老屋。

车子快速地在绵长平坦的柏油路上驰骋,多日来城市生活的喧嚣和内心的浮躁,被耳旁呼啸的秋风吹得一干二净,很久没有这种放空的感觉,我再次加快马力,用速度换一点痛快。这份痛快让我心无旁骛地向着记忆中的地方奔去,那是梦中的老屋,那是我最深牵挂的地方,因为,那里有我渐渐老去的父母啊!

秋天的老屋是荒凉的。

通往老屋的路有个90度的转弯,转弯处的两侧有浓密的树荫遮蔽,隐藏在这里,不熟悉的人真的很难找到,但对于我,可是再熟悉不过了。熄灭咆哮的马达,将车子停放在老屋前的过道上,白色锃亮的车体,在夕阳下安静地依偎着破旧的老屋,像个衣锦还乡的游子,正在守护她年迈的母亲。

挤过车与栅栏的缝隙,走向老屋。老屋依然是几十年前的样子,三间一面青的半砖瓦结构,两侧是低矮的仓房,老式陈旧的门窗斑斑点点地翘起了深蓝色的油漆,像赵树理笔下的“小芹娘”那涂多了的胭脂。几只燕子叽叽喳喳地在房檐下的泥窝旁盘旋,用略显疑惑的眼神瞅着我们,偶尔不知害羞地撒下一坨乳白色的稀屎,正好落挂在窗台一盆月季花的盆沿上。每年夏天,母亲总是栽种六七盆花,摆放在室外的窗台上。我最喜欢那盆长寿花,喜欢它肉嘟嘟油汪汪的叶子,每到花期,长寿花开得特别旺盛,一串串暗红色,细碎的花瓣就像婴儿的小嘴灵动可爱。有了花儿们的点缀,老屋虽然荒凉,但不寂寞,现在的她像一个耄耋老人,佝偻着脊背,安静地坐在那里,仰望日月星辰,细数季节轮回,倾听花开的声音,望着儿女回家的方向。

秋天老屋前的院子也是荒凉的。

老屋前黄绿相间的杂草,零散地嵌在院子里高低不平的砖缝里,一棵老榆树孤独地站在栅栏里,身上还缠着喇叭花,紫色的花朵三三两两地挂在树枝上,像风尘女子发髻上刺眼的头饰。母亲正在园子里清理枯萎的黄瓜秧,昔日清香的黄瓜,孤零零地垂在枯黄的叶下,有气无力地诉说着即将告别的寄语。油黑锃亮的茄子也失去了往日的风采,披着皱巴巴的紫绿色袍子,如失宠的妃子,伤心地在风中摇曳。圆圆的土豆不管蔫头耷拉脑的秧苗,独自蹬开身上厚重的被子,露出它粗糙的脸颊,偷偷看着这陌生的世界,好像在问,秋天真的来了吗?

小园西侧种的是白菜和萝卜,这样的季节,可是它们生命的旺盛期。看吧,它们在拼命地吸收营养和水分,使劲地生长着,伸展出胖大的绿手掌,托着飘落的杨树叶,在那咋咋呼呼地炫耀:“我们不怕凉不怕热,看我们照样绿乎乎。”

秋天的老屋和老屋前的院子又不是荒凉的。

看见我们来了,母亲先是一愣,双手交叉在一起紧搓几下,接着乐颠颠地从园子里出来,招呼我们进屋。这么多年,由于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父母执意在这老屋里厮守着岁月,就如虔诚的伊斯兰教徒,在坚守圣城麦加,态度是那样坚决,这让大哥二哥为了难,曾几次三番央求二老搬去与他们合住,但愿望总是落了空。没办法,如今,我们儿女几个只有轮番回来看望他们。好在父母身体还康健,不用别人照顾的同时,还精气神十足地打理着屋前的小园子,如他们的日子一样井然有序,我们也因此吃上了没有农药的纯绿色蔬菜和瓜果。

进屋后,母亲让我们检阅他们的收成,那自豪的眼神,就像饱含深情的母亲,用目光抚摸着她的孩子。指点着摘下的豆角、辣椒、茄子、黄瓜,还有挺拔的大葱,母亲说:“这些天估摸着你们快回来了,这是准备给你们几个拿走的。”看着一地的青菜,我仿佛听到了远远传来的秋天的脚步声,听到了母亲收获的采摘声,听到了被亲情击中的砰砰声。

很快,老屋升起了熟悉的炊烟,飘散在淡淡的夜色里。我和妹妹像小时候一样,围着在锅台边的母亲,热火朝天地和母亲聊着近况,烧火的烧火,切菜的切菜,煮饭的煮饭,不一会儿,香喷喷的菜饭就上桌了。老屋里,到处弥漫着饭菜飘出的热气和香味,也引来了墙角的蛐蛐儿,它用响亮的叫声,伴着我们碗筷欢快的碰撞,在洒满了灯光的老屋里,奏出幸福的田园交响曲。

在这个暖暖的秋夜,老屋,如一艘船,我在船里睡得好香,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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