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

|白马非马2

  兰州是甘肃的省会城市,甘肃省就像一块大棒骨一样横嵌在中国的西北地区,有人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我们一出身就被打上了一块扒了皮都还存在的烙印一乡里人的孩子。这种感觉就像是别人手里拿着一圈一圈让人眩晕的彩虹糖,而我们的手里只有一小块的冰糖,但我从不介意这种感觉,因为冰糖放在口中依旧甘之如饴。

  作为山里来的孩子,我喜欢乡村的夏夜,坐在台阶上享受着吹来的徐徐清风,抬头便是满天的繁星,连空气都是那么的沁人心脾,不像城市里臭水沟里飘来的一股股令人作呕的臭味。可我们依旧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拼了命的想往外走,因为这就是现实!现实让我们不得不舍弃自己熟悉的一切,奔走忙碌于一个陌生的城市,“生计’ 简单而又让人觉得无奈的词汇,甚至有些恐怖!

  他是山里的孩子,他的青春是放肆的,不过更多的应该是昏昏噩噩吧,晚上通宵泡网吧, 白天上课睡觉, 无聊的时候逗逗女生。不过他有一张俊俏白皙的脸,这或许是一种资本吧,可再美好的青春,一旦照进现实的光芒,就会让你再也放肆不起来了,因为我们毕业了 ,我们的青春散场了,初三,再见,深爱的乡村,再见,我们该各奔东西了!

  她是家里的老大,她的童年相对于同龄人来说是幸福的,因为她每天都有钱去买大把的零食来向众人炫耀,这无疑是让人嫉妒的,可谁也没有为此而厌弃她,因为我们懂得缺失的并不一定是最好的,而且也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我们的散场是在小学毕业,初中分班的时候隔开了,有人说,隔开一个不喜欢的人就像是隔离HIV病毒患者一样,你虽然和她拉开了距离,但她依旧在哪里完整无缺的存活着,在你面前晃来晃去,这时你会发现,其实内心存在的那种感觉不是讨厌,而是妒忌,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一样,等到这种感觉温火慢炖到一种境界,无药可医!

  兰州,那根“大棒骨”上最繁华的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遇见不难,问候不难,牵手更不难,只不过这时的他和她不再稚嫩,有人说,互补的爱情优势大于恒等的爱情。不,爱情应该是恒等的,而婚姻才应该是互补的,他们呢?他只喜欢吃蛋白,而她只喜欢吃蛋黄,或许在东西互相交换的那一刻他们是幸福的,可互补和恒等的不仅仅只是这些,她喜欢物质高于生活,就像是一双夹脚的水晶鞋和一双合脚的运动鞋,她宁可选择痛苦也不甘于平庸,他却喜欢活在当下,歌舞生平,纸醉金迷。不过好在他们还年轻,有些东西不用太在意。这个社会给所有的女生都贴,上了一个标签-爱逛街,爱小吃。这个观点不可否认,她转着,他跟着,她吃着,他看着,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种感觉是一个过程,从宠溺到无奈再到慢慢的厌恶,不过幸好他对这种感觉所计较的动力还不如把一个游戏打通 关来的快乐所以无从计较!

  很多人都不想长大,因为长大后的世界里没有童话,我们的野心随着诱惑越来越大,埋头拼搏努力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却忘了“自不量力”怎么写 。当日子终于变得不咸不淡时,双方都在隐忍,就像是美国的“萨拉热窝事件”

  需要的只是一声枪响和一个导火索而已, 《小时代》中,顾里对顾源说:没有物质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她的心里主要矛盾已经升级为物质,而次要矛盾变成了爱情。而他的忍耐与懒得计较终于达到了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他们翻了脸。让别人记住你的好需要一辈子,让别人记住你的差只需要五秒钟!陈糠烂菜的事被一件件的挑了出来放在阳光下,显得滑稽可笑。“我们分手吧!”他捅破了那层被风吹的飒飒作响的纸,她拖着行李箱踩着高跟鞋甩着高高的马尾走了,那一刻他们的心里解脱大于痛苦

  而那些放置在阴影下的快乐呢?手拉手走在柏油路上说着开心的事,趁他睡着在他脸上拿着口红画上一个大大的王八,蛋白与蛋黄交换的那一刻嘴角溢出的微笑,每天清晨睁眼就能看见自己的快乐依旧陪在身边,那些最珍贵的东西终像被丢弃在垃圾桶里的情侣衫一样,让人心生厌恶。

  没有对方的生活自己依旧还得快乐的活着,他逢酒必喝,活的比以前更加的洒脱,没事调戏调戏姑娘,再也不介意有人会吃醋,可喝醉了也会发说说想要有人带他回家,只不过,再也没有她的评论了。她依旧在空间里晒着自己的生活,在KTV唱歌,在火锅店聚餐,和闺蜜去拍艺术照,偶尔发两张自拍,哗然评论其美女者数不胜数。

  她是我的小学三年的同桌,拍毕业照那天站在我的后面,那时单纯的我们过的很开心,他是我初中两年的同桌,拍毕业照那天站在我旁边,那时放肆的我们过的很洒脱。

  我们的青春,早已散场;你们的过去,无权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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