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版播音主持自备稿件

|晓晴

随着大众传媒的不断发展,人们对播音主持行业的关注度越来越高,社会对播音主持人才的需求也越来越大。今天小编在这给大家整理了一些女生版播音主持自备稿件,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女生版播音主持自备稿件

女生版播音主持自备稿件(精选篇1)

《划火柴的孩子》

在冬这个季节里,偶尔会感觉到有点冰冷。与气候有关,亦或是与我们动荡的思绪有关。或许这两者都有吧。

我时常会想起天空飘荡的雪花,虽然我已有许久没有看过它了。

我也时常会想起,在那个冬季的深夜里,有那么一个孩子,蜷缩在墙角,一边划着火柴,一边吭着歌儿,一边为自己取着暖。

冷,感觉到冷,那说明我们的灵魂还清醒着。

因为冷,所以更加地渴望诸如温暖一类的东西。象情感,象快乐,象勇气。

也许很多时候,是我们封闭了自己。以致于自己走不出去,身边的人走不进来。

敞开,抬头,平视周围的事物。

一度,我也曾沉思过。把自己敞开,单一,透明化,是好或是不好?会不会失去自控能力?

自控=冷静?  沉默=冷静?

上面的等式,成立,还是不成立。也许在某个时刻,它们是成立的,也或许在某个时刻,它又是不能够确定,不能够成立的。

辗转,徘徊,思考,审视,发现。就是在这样一个过程中,循环,推敲,从中找出一些让自己可以安定的东西。

当然,抬头的那瞬,我们也许能看到一些什么,也许什么也看不到。但至少,我们有这个抬头的欲望,有这个抬头的举动,这总比埋头苦思好一些。

说到平视这个词,我突然想起极少穿高跟鞋的人。不穿高跟鞋,不是因为觉得它不漂亮,也许是因为想走路的时候,跑得快一些。亦或是本身就不爱穿这类的鞋子。当然,也会存在一些客观的因素,比如说周围环境的因素。等等。

就拿我自己来说吧,身高是属于有些高的那个范围。很多时候,我选择平底的装扮。我喜欢在人群中,平视的那种感觉,很自然,很自在,没有过远的距离。

用平视的目光,看世界,看生活,看一些疼痛,不如意的事情。很多的事情,没有那么糟,少一些防备,就多一份轻松的心情。

我们还是孩子,一个身在某个恐惧的空间,却依然很想划亮夜空的孩子。对吗?

伸出手,划亮那根放在手掌中的火柴,寒冷会离去。

也或许,我们因为有些疲惫了,没有力量去划那根握了许久的火柴。那我们,是否把手掌摊开,交给一个愿意为疲惫的我们划火柴的那个人。他,也许一直是默默地站在你身边,只是暂时没有说话而已。

当火柴点亮夜空的时候,那时,彼此感觉到的不仅仅是光亮,不仅仅是温暖,还有一种叫兼容,相伴的喜悦会照在这个心动的季节。

女生版播音主持自备稿件(精选篇2)

《唯一听众》

用父亲和妹妹的话来说,我在音乐方面简直是一个白痴。这是他们在经受了我数次“折磨”之后下的结论。在他们听来,我拉小夜曲就像在锯床腿。这些话使我感到十分沮丧,我不敢在家里练琴了。我发现了一个练琴的好地方,楼区后面的小山上有一片树林,地上铺满了落叶。

一天早晨,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家门,心里充满了神圣感,仿佛要去干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林子里静极了。沙沙的足音,听起来像一曲悠悠的小令。我在一棵树下站好,庄重地架起小提琴,像举行一个隆重的仪式,拉响了第一支曲子。但我很快又沮丧起来,我觉得自己似乎又把锯子带到了树林里。

我感觉到背后有人,转过身时,吓了一跳:一位极瘦极瘦的老妇人静静地坐在木椅上,双眼平静地望着我。我的脸顿时烧起来,心想,这么难听的声音一定破坏了这林中的和谐,一定破坏了这位老人正独享的幽静。

我抱歉地冲老人笑了笑,准备溜走。老人叫住了我,说:“是我打扰了你吗,小伙子?不过,我每天早晨都在这儿坐一会儿。”一束阳光透过叶缝照在她的满头银丝上,“我猜想你一定拉得非常好,只可惜我的耳朵聋了。如果不介意我在场的话,请继续吧。”

我指了指琴,摇了摇头,意思是说我拉不好。

“也许我会用心去感受这音乐。我能做你的听众吗?就在每天早晨。”

我被这位老人诗一般的语言打动了;我羞愧起来,同时暗暗有了几分信心。嘿,毕竟有人夸我了,尽管她是一个可怜的聋子。我于是继续拉了起来。

以后,每天清晨,我都到小树林里去练琴,面对我唯一的听众,一位耳聋的老人。她一直很平静地望着我。我停下来时,她总不忘说一句:“真不错。我的心已经感受到了。谢谢你,小伙子。”我心里洋溢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很快,我就发觉我变了,家里人也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又在家里练琴了。若在以前,妹妹总会敲敲门,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求求你,饶了我吧!”而现在,我已经不在乎了。当我感觉到这一点时,一种力量在我身上潜滋暗长。我不再坐在木椅子上,而是站着练习。我站得很直,两臂累得又酸又痛,汗水湿透了衬衣。每天清晨,我都要面对一位耳聋的老人尽心尽力地演奏;而我唯一的听众也一定早早地坐在木椅上等我了。有一次,她竟说我的琴声给她带来快乐和幸福。我也常常忘记了她是个可怜的聋子。

我一直珍藏着这个秘密,终于有一天,我拉的一曲《月光》奏鸣曲让专修音乐的妹妹大吃一惊。妹妹逼问我得到了哪位名师的指点,我告诉她:“是一位老太太,就住在十二号楼,非常瘦,满头白发,不过——她是一个聋子。”

“聋子?”妹妹先是一愣,随即惊叫起来,仿佛我在讲述天方夜谭,“聋子!多么荒.唐!她是音乐学院最有声望的教授,曾经是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你竟说她是聋子!”

我一直珍藏着这个秘密,珍藏着一位老人美好的心灵。每天清晨,我还是早早地来到林子里,面对着这位老人,这位耳“聋”的音乐家,我唯一的听众,轻轻调好弦,然后静静地拉起一支优美的曲子。我渐渐感觉我奏出了真正的音乐,那些美妙的音符从琴弦上缓缓流淌着,充满了整个林子,充满了整个心灵。我们没有交谈过什么,只是在一个个美丽的清晨,一个人默默地拉,一个人静静地听。老人靠在木椅上,微笑着,手指悄悄打着节奏。她慈祥的眼睛平静地望着我,像深深的潭水……

后来,拉小提琴成了我无法割舍的爱好,我能熟练地拉出许多曲子。在各种文艺晚会上,我有机会面对成百上千的观众演奏小提琴曲。每当拿起小提琴,我眼前就浮现出那位耳“聋”的老人,每天清晨里我唯一的听众……

女生版播音主持自备稿件(精选篇3)

我有一个小小的报刊亭,上午的生意总是比较清淡。那天,我正百无聊赖地翻看杂志打发时间。突然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叔叔,我想打电话。”我抬起头,是个瘦小的女孩,不高,十六七岁的样子。我指着电话说:“你打吧。”女孩望着我,似乎有些紧张,犹豫一下后,终于用颤抖的手拿起话筒。我一下就明白了,这个女孩可能是第一次打电话,担心自己闹笑话。

我赶紧知趣地一转头,装着看报纸的样子,不再去留意她。女孩把号码按了一会儿,又手忙脚乱地放下电话,可又马上拿起电话,一阵惊慌失措的样子……我觉得奇怪但自始至终没有去理会她,而是低着头看杂志。

我想,我若抬头,一定会加重她的惊慌。好一会儿她终于说话了:“妈妈,妈妈,我跟玲子姐姐到深圳打工来了,我现在进了一家电子厂,工资好高,经常加班,加班费可多了,我这个月发了716块钱,我打算寄回给弟弟当学费,妈妈,我们工厂伙食可好了,每天都有肉吃,有时还有鸡呢。哦,对了,我给自己买了条裙子,红色的,很好看……”女孩说着说着,一会儿她开始哭着说:“妈妈,我很想你,我想回家看你,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想你,呜……”女孩说完,便放下话筒。待了好一阵,她才用红红的眼睛望着我说:“叔叔,请问多少钱?”看着她的模样,我心中一酸。扰像了一下说:“小妹,别难过,其实你和妈妈再多说一会儿也无所谓……”“哦,不了,谢谢你,多少钱?”我往拒台下望去,天哪!电子显示器上根本没有收费显示,女孩的电话竟然没打通!我吃惊地抬起头来说:“对不起,重新打吧,刚才的电话好像没有打通……”女孩不好意思地擦擦眼睛说:“哦,不了,我们家乡没通电话。叔叔,其实我知道我刚才打的电话没通。我妈妈去世了,我是想,像别人一样,跟妈妈打电话说话,我真的好想我的妈妈。”说着她又哭了:“对不起,占用你的电话了,这五块钱给你,好吗?”“不,不,电话没通,我不收这笔钱,小妹妹,你以后想打电话,想和妈妈说话就来,好吗?”“好,好,谢谢你!叔叔。”说完女孩哭着消失在人流中。

女生版播音主持自备稿件(精选篇4)

哑巴父亲的爱

父亲是个哑巴,这一向是我心中一块隐隐的痛。

我的家在湘西一个偏远的小村庄,父亲靠在村里卖米豆腐养活全家。

在学校,别的小朋友都不理我,他们总是排斥我说:“你父亲是个哑巴,我们不和你玩。”

于是我和父亲约定,再也不准他来学校看我。

15岁那年,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县重点高中。

我最终能够脱离这个让我悲痛的地方了。

那年寒假回到家,母亲看见我就大哭起来,我再三追问家里出了什么事,他们也没告诉我。

第二天,李大妈告诉我说,在我上学后不久,母亲就病了,到医院一检查肝癌晚期,父亲一听当时就懵了,立即哇啦哇啦地跪在地上请求医生救母亲一命那天,他在医院发疯似的见了医生就磕头,头都磕出血了,医院依然没有收留母亲,父亲只好把母亲拉了回来。

母亲得病的消息传开后,再也没有人买父亲的豆腐了,他们都说母亲的病会传染。

父亲只好含泪收了豆腐摊,但他又怕母亲明白后病情加重。

于是,每一天天不亮,父亲照旧拉车出去,把车搁在李大妈家,就去检破烂,这一检就是整整的一年。

我听不下去了,想立刻见到父亲。

一位街坊告诉我,父亲上县城去了,我立即搭车赶往县城。

刚下车,就听见议论说有人晕倒在商场里,跑去一看,是父亲。

此时他已经醒了过来,看见我,他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颤抖地从衣袋里掏出一叠钱,示意我去商场里买年货。

在那叠钱里,我清楚地看到了一张卖血的单子。

回家的路上,父亲反复打着手势不准我把他卖血的事告诉母亲。

看着父亲那充满慈爱的目光,我情不自禁地跪在地上,哭着说:“爸……对不起。”

女生版播音主持自备稿件(精选篇5)

《不想说再见》

六月的雨丝纷飞,时光婉转地诉说着惜别的依依深情,这是一个欲说还休的季节,往昔伸出无形的手,触动我们心底最难以忘怀的那根弦;它轻轻地拨弄着,曾经的心碎,曾经的悸动,曾经的浪漫遐想,曾经的狂傲不羁。

风从遥远的海边带来远古而自然的灵气;离别的轻愁,悄悄地,是这个季节永恒的旋律,漫漶在校园的每一条熟悉的小路上,迷离了眼前的花红柳绿。不想说再见,真的不想说再见,纤纤杨柳,依依情深,牵不住学子欲去还留的脚步;三轮车上,是谁在顾盼挥手间沉默,沉默是今昔的校园,沉默在这寂寞而忧伤的离别时候。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生活总是在不断的变化,而我们在变化中,一点一点地完成自我的塑造。转眼大学的时光,怀恋篮球场上你们飞扬的激情,怀恋露天舞会上你们迷醉的舞步,在这片日日相伴的土地上,你们挥洒的青春,如此的绚烂,如此的美丽。

无论什么时候,当我的世界开始陷入无言的惆怅,我总会想起刚进大学校门的那一刹那;这是一个美丽而简单的校园,没有太过奢华的建筑,没有令人厌烦的喧哗与骚动,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切可人;而每一个人都可以在校园里找到属于自己的私人花园,播种自己的梦想和希望,守望幸福。

我们都是天空里飘飞的云彩,偶尔投影在大学的波心,不必讶异,无须欢喜,总有一天,我们要面对别离,我们会各自奔天涯,忘记岁月曾经留下的忧伤,忘记昨日莫名的小脾气,没有谁会去记恨谁,没有谁会真的不去怀念谁,人生是如此匆匆的仓促岁月,我们不能改变什么,也不能去苛求什么,珍惜今日的离别,微笑着回忆往昔的点点滴滴。

这个校园里,有你们的离开,也有我们的成长,我们将会继续走在那宁静的校园,继续我们的梦想和追求,继续做和你们一样曾经的梦。清晨时候的操场,夜晚时候的自习室,所有的一切都留下你们拼搏的汗水味道,年年岁岁,我们在这个梦想开始的地方,让一切延续,延续在我们彼此相识或者陌路的微笑里。其实不用说什么,其实大家都知道,其实真的不想走,其实真的不想说再见。

从今以后,从今以后作别校园,茫茫天涯路,天高任鸟飞。愿青春的渴望超越你们的生命和时代,愿今朝的你们不再彷徨和忧伤,即使前路茫茫,即使有一天困苦潦倒,也祝愿你们对生命充满最朴质的热爱,勇敢地面对,永不畏惧,永不放弃。

校园里依然是那首不变的送别,祝你一路顺风,离别的车站上,是谁的眼泪在飞?不知道多少年以后,大家才可以相见,不知道此后的人生,会遇到怎样的风雨;如今,当我看着你们渐渐远行的身影,所有祝福的辞藻都失了颜色,有一天,我也会跟你们一样,背上行囊,天涯海角,追寻生命中最初的梦想。

今天,今天请让我为你们举杯,把酒祝东风,珍重再见,愿你们前程似锦,愿你们一路顺风,愿你们的青春生如夏花;让我们割舍今日刻骨的忧伤吧,扬起笑脸,作别往昔,挥动青春斑斓的彩翼,自由翱翔。

——后记

谨把此文献给即将离开校园的学长学姐们,愿你们不枉青春年少,共享花季王朝,愿你们在此后的人生,且行且歌且从容!

女生版播音主持自备稿件(精选篇6)

《旧日文字》

此时,我坐在江南小镇一间红砖房子的前面,翻看着这本日记本。三月的春光,栖息在我脚边的小草上。不远处一片桃红的云彩,不见风吹,却有花瓣零星地飘落,在阳光下,飘成一两句明媚诗词。阳光满带着温柔的颜色,落在我蓝底白花的裙子上。

日记本上面记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爱的故事。往日记本上记的,总是哀伤幽怨的爱情,我看了一遍,将日记本搁下,用手支起下颌,望着那一片桃红,似笑非笑。

多曼大婶走过来,把手里的东西给我看:“叶子,看我做的野菜粑粑,油菜花的蜜呢。留了几个你吃。”我欢喜地接过来,当着多曼大婶的面,就咬了一口。呀,清香清甜的,软软地在舌上粘着,像小孩儿柔软濡湿的小嘴吻了一样的亲柔。

多曼大婶说:“城里人,怕难吃到这个,想你会欢喜吃。”我早弃了那本日记本,用手托着那几个野菜粑粑,一只手拿着半个等在嘴边。点点头,眼睛里含着笑意。

多曼大婶才又说:“叶子,我们家小莲想你给她照几张相,给同学瞧瞧。”

我应了,放下日记本,回屋拿了相机,跟多曼大婶一起走。

多曼大婶家门口有一棵橘树,开着花,看不见,有清香在树左树右飘着。多曼大婶的女儿叫小莲,十六岁,红彤彤的脸蛋,一嘟噜一嘟噜地笑。远远看见我们,回身跑进屋去。我刚到她家门口,她又跑出来了,换了一件白色的毛衣,有些害羞地笑着。我拉了她,往桃林走。

我拿了自己的蓝围巾,给小莲围了,在桃花树下,一张一张,全是笑着。小莲说,姐,借你的风衣给我照一张洋气的?我脱了风衣给她,她穿了,学我系了围巾,摆出姿势,脸上绷着。我摇了摇头,问她干嘛不笑。她说,姐,我想学你那样,又温柔又宁静。我笑了说,

你圆嘟嘟的脸,笑着,才跟桃花一样漂亮呢。小莲说,姐,你笑着也好看呀。干嘛不爱笑呢?

脱了风衣,白底小碎花的毛衣衬着蓝底白花的裙子,满是颜色,却总是像落在树下的残红一样,萧索得冷清。看小莲,白衣蓝裤,却跟桃花一样鲜艳。想起日记本里那个女子,难道就那么一段情,就让我有了一个季节的憔悴、一朵花开的衰败?

穿过桃花林回来,脸开始泛红,身子开始微汗。多曼大婶家的饭菜,跟舅舅家的一样好吃,似乎有橘香。吃了饭,小莲指了那一兜落了的桃花问我,姐,要不要拿回去看着,知道你也喜欢。我笑了对她说,不要,桃花在树上才好看。小莲也笑:姐,明年还来不?也许明年的桃花更好呢。

也许明年的桃花更好呢。谁说不是呢?我对着远处那一片桃花笑着,回来。

那张椅子还在红砖房子前的草地上,那本日记本静静地搁在椅子上。

我知道我的日记本写完了,该用一本新的来写今天和明天的事情了。

女生版播音主持自备稿件(精选篇7)

青衣

自古到今,唱青衣的人成百上千,但真正领悟了青衣意韵的极少。

筱燕秋是个天生的青衣胚子。二十年前,京剧《奔月》的演出,让人们认识了一个真正的嫦娥。可造化弄人,此后她沉寂了二十年,在远离舞台的戏校里教书。学生春来的出现让筱燕秋重新看到了当年的自我。二十年后,《奔月》复排,这对师生成了嫦娥的AB角。把命都给了嫦娥的筱燕秋一口气演了四场,她不让给春来,谁劝都没用。可第五场,她来晚了。筱燕秋冲进化妆间的时候,春来已经上好了妆。她们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开口。筱燕秋一把抓住化妆师,她想大声告诉化妆师,她想告诉每一个人,“我才是嫦娥,仅有我才是嫦娥”,可是她没有说,她此刻只会抖动嘴唇,不会说话。

上了妆的春来真是比天仙还要美,她才是嫦娥,这个世上没有嫦娥,化妆师给谁上妆,谁就是嫦娥。大幕拉开,锣鼓响起来了,筱燕秋目送着春来走向了上场门。筱燕秋明白,她的嫦娥在她四十岁的那个雪夜,真的死了。观众承认了春来,掌声和喝采声就是最好的证明。

筱燕秋无声地坐在化妆台前,她望着自我,目光像秋夜的月光,汪汪地散了一地。她一点都不明白自我做了些什么,她拿起青衣给自我披上,取过肉色底彩,挤在左手的掌心,均匀地一点一点往手上抹,往脖子上抹,往脸上抹她请化妆师给她调眉,包头,上齐眉穗,戴头套,镇定自若地,出奇地安静。

筱燕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拉开了门,往门外走去。筱燕秋穿着一身薄薄的戏装走进了风雪,她来到了剧场的大门口,站在了路灯下头,她看了大雪中的马路一眼,自我给自我数起了板眼。她开始了唱,她唱的依旧是二簧慢板转原板、转流水、转高腔。

雪花在飞舞,戏场门口,人越来越多,车越来越挤,但没有一点声音。筱燕秋旁若无人,边舞边唱。她要给天唱,给地唱,给她心中的观众唱。筱燕秋的告别演出轰轰烈烈地结束了。人的一生其实就是不断地失去自我挚爱的过程,并且是永远的失去,这是每个人必经的巨大伤痛,而我们从筱燕秋的微笑中看到了她的释怀,看到了她的执著和期盼。

生活中充满了失望和期望,失望在先,期望在后,有期望就不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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