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工作小伙伴随笔

|耄耋公子2

  毕业后,和我们关系最近的人就是同事了,以下就是来自随笔网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描写工作小伙伴随笔,欢迎阅读和借鉴。

  描写工作小伙伴随笔【第一篇】:我的同事

  很怪啊,在一个单位共事多年,有许多同事竟然成了仇人,难道中国人就是喜欢窝里斗,为了一点小小的利益不择手段损人利己,以达到自己的利益目的,全然没有做人的道德底线。其实在现实中,这样的人很多,一个小单位都这样,放眼大世界亦是如此啊。

  我的同事很多,成为好朋友的很少,究其原因也许是我不会来事或者是不能包容别人,也许是我不能同流合污吧。

  我的同事有许多名言,比如说,逢人只说半句话,老虎嘴里卡点油;见了领导我不会说话,你们说吧;这些事很蹊跷,好好想想;这些事你们不懂,别说了,滚,畜生;等等吧,人不大,歪理不少。

  我的同事有男有女,女的男的都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拉帮结派,打击孤立少数人,不分青红皂白,做人没有底线,好坏不分,我就气啊,人咋都成这样了啊。举例说一下,一个姓孙的队长,以前我和他的关系好不错,就因为我和别的同事关系一般,她和这位同事关系不错,有一天,我碰见队长,主动问好,这位女队长竟然没理我,我想,不至于啊,平常见面都很友好啊,事后我想,是风言风语的同事捣的鬼,悲哀啊,同事几十年成了路人,有时连路人都不如。这是我的错吗?无所谓啊,你不理我,我还不理你啊,这有啥啊。还有,有位同事仗着和队长关系好,为了一点小事,这小事就是同事的错,她到队长哪里告我的状,队长,胡球日鬼,说我的不是,我和队长吵了一架,我不生气,社会单位就这样,怕啥?这位队长我能理解她,她也不容易,为了讨好有背景的同事打击一般的同事,看来做啥事都很难啊。最令人不可理解的是,有位同事睁眼说瞎话,明明我给说了工作的这件事,队长一问,她,简直是畜生,说我没有给她说,她不知道,这是啥人吗?小单位的同事就是这样,可气可恨,我为有这样的同事感到悲哀,也许他们也认为有我这样的同事很无聊啊。不管咋样,我做人是有标准的,那就是,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

  描写工作小伙伴随笔【第二篇】:想念我的同事

  项目上的同事阿永离职了,前日已经背上了属于他的行囊,去往了他向往的地方,开启他人生的另一段旅途。

  在我们通信人的这一行,见证一次又一次的分离,虽然早已经麻木、司空见惯,但是,每次的友谊分别,总是显得是那么的难舍。或许是因为我们从不认识到长时间工作一起,慢慢随着时间的转动,开始熟悉了,彼此间的友谊日益加深,由最初的因缘分相聚时的萍水相逢,到如今相互关心和慰问,同事间的友谊逐渐升温。

  此时的阿永,已经到了北方的城市,他有着属于他的人生追求,去努力追寻着属于他的信念;有着属于他的奋斗,寻找属于他的梦想。只是,在原来的办公室里,已经没有属于阿永的那份笑语,还有那份幽默,同事小白称他为男人的绿茶婊,作为男人,拥有着独特的魅力。我们曾经都一起上班,办公桌紧紧相邻,分在同一个结构组里面;一起下班坐9路公交,在明月嘉苑三区下车,一起走30分钟的路程回宿舍。我们也会一起去城中村吃上一碗牛肉汤,也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相互安慰与倾诉。

  阿永,我们的知心的朋友、同事,他很洒脱,很帅气,高高个儿,喜欢吃面条和馒头,曾经还跟我争论面食与米饭的说法,他是陕西人,不同的地域不同的人文生活,不同的风情。

  每次,当有同事离开时,我的内心都难以平静,总会有一些莫名的感伤,总是离别的心让人难受,虽然说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总会想起友情的岁月,这也许就是通信,就是通信人的无奈,通信人的伤怀。

  时常我感叹自己一个人在外漂泊的日子,远离了家,亲人和朋友,一个人,总显得是那么的孤寂,多年以来,总是不停的奔波在一个城市又一个城市,经历着一个又一个通信项目。一个人在外乡生活,一个人的煎熬,一个人的幻想,身边总是缺少着亲情的温暖,乏味而又沉闷的生活让人压抑,内心好像抓了狂。这个时候,同事间的友谊显得尤为珍贵,舒心的温暖只需要一次简单的问候,寂寞的心随风而去,挂在脸上的是灿烂的笑容。这就是同事的友谊,它并不需要什么回报,它就像是一束光照耀着这条路,路宽敞了,心情就舒坦了,时间也冲刷不掉路上的痕迹,散发不掉浓酒的香味。同事友谊,像那花露,洒满在心间;同事友谊,又像那把雨伞,遮挡了风雨;同事友谊,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丰富了我们生活。同事间的友情像那谈谈的花香,跃进人心,永久的停留。

  春天来了,在这充满希望的季节里,我不会忘记阿永带给我们的肉夹馍馅饼,还有那一罐甜甜的蜂蜜。花儿要开了,愿花朵替我对你祝福,财富紧随你,好运常伴你。

  人生大路一步一步往前,流年不停流逝,大家都会走向不同的地方,有着不一样的路途,只希望那一份同事友谊,随着飞逝的时间而有所保留,希望在闲些时候翻开往事的记忆,记忆的片段,是一片欢乐,温暖的笑语。

  深深的祝福,永远的快乐!

  描写工作小伙伴随笔【第三篇】:我的同事们

  我和梁子,张赫,三个在北京打拼的外地人,梁子来自山东,块大个高,还有一股独特沙哑嗓音(极像阿杜),张赫,和女朋友一起在北京工作,住的地儿离公司特远,每天起早贪黑的上班。我们仨总是在上班的时候偷懒出去散步。于是,总少不了对自己人生态度的只言片语。

  梁总: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虽然现在是一个24K的纯屌丝,但他坚信自己总有一天会出头,开着他的法拉利把他的那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接入他们在丽江买的小别墅…

  我:今宵有酒今朝醉,半世逍遥亦无悔。

  每天都得过的快乐才行,每天把时间交给打球,健身,阅读,换来的是健康,快乐多好。

  张赫: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张赫刚和女朋友订婚,正处于爱情甜蜜期,每回跟张赫走一块总少不了欢快的小曲与时不时的幽默,连打篮球也得放点劲爆嗨歌才行!我们都被他的幸福传染啦!

  每个同事都有你应学习的态度,这是对生活的态度!请好好珍惜。

  描写工作小伙伴随笔【第四篇】:我的同事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不能刻意追寻的,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很多时候靠的是运与命的牵线,而不是你的主观的意志;比如同事之间,几十年的职业生涯里,两个原本毫无关联的人,组织上冷不丁把你们拉配在一起,天天在一起做同一件事情,有点像遵守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老式的婚姻,过得好是日久生情,过不好就会成为冤家对头。特别是在一个人数不多的科室或部门,同事就像是大款的二奶或者官员的外室,处得好是你的温柔之乡,处不好就是你的是非之地了。工作的小环境其实就是你的第二个家。

  就这一点来说,我确实是职场的有福之人,因为我在工作过的几个单位里,遇到的都是缘分不浅的人。比如在政协,我所在的部门很小,只有两个半人。对此,我在《杨委员》一文中已经有过介绍,小杨算是半个,另一个就是吴焕君君。

  吴焕君80年代毕业于法律专科学校,在与我同事之前,一直从事整治人、挽救人、保护人的工作,具体地说,他先在纪检委工作,后是安监局的领导。以他的专业和经历来说,到政协这个跟谁都是朋友的单位来与我共事几年,恐怕连他自己做梦都没有想过的。

  吴焕君同志是组织上派来给我当助手的,我是主任,他是副主任。他来报到的第一天,我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吴焕君原来是你呀?”我这样问是有原因的。原因在于我认识他这个人,却不知道他的大名,因为在机关大院里,他有一个比自己的大名更有知名度的名字:“乌龟精”。我只知道“乌龟精”是他,却不知道吴焕君也是他。

  吴焕君——乌龟精,谐音得恰到好处,但据焕君说,第一个叫他乌龟精的却是个文盲老太太。那是他们一群朋友到一位同学家做客,那位同学的奶奶听他们相互称呼,私下里对他孙子说,你的这位同学的父母也太没文化了,怎么给儿子取个“乌龟精”的名字呢!

  从此,乌龟精的名字就叫开了。对此,吴焕君君不仅不恼,而且也认了。用他的话说,乌龟长寿,成了精更长寿。他还告诉我,为了记念那位奶奶送给他这个名字,他还特意养了一只乌龟作为家里唯一的宠物,至今已经十几年了。

  吴焕君君的性格真的有点像乌龟。他敦厚朴实不刁滑,沉稳低调不张扬,任劳任怨不争功,不仅从不无事生非,而且耐得住寂寞。你们不要以为能够做到这最后一条很容易,那是你们没在政协工作过,如果来过,那就不会那样想了。这不,焕君一开始也向我提出过要求:“我来了一个月了,要不要给我分配一点任务呢?”这是几年共事中焕君唯一一次向我提要求,你们知道我是怎么跟他说的吗?

  我是这样说的:“呵呵,吴主任,真不好意思,如果是上半年,我们倒还有点事情可做,可你是下半年来的,有一点事情都让小杨一个人做去了,连我都在天天数手指头,你看怎么办呢?要不我们多读一点书,学习学习,提高提高?或者到承办单位去看看提案落实的情况?只是,承办单位好像不大欢迎我们去啊。”

  后来,我还是给焕君分配了一项特殊的任务。那个时候,中央还没有“八项禁令”,又有“天下政协是一家”的说法,因此,各地政协之间的迎来客往比较多,遇到对口单位来了客人,陪酒成了我这个主任的苦差事。我不是不会喝酒,而是不好酒,原因是我爸爸就差不多是死在这酒上的。正好,焕君不仅喜欢咪一口,而且劝酒的功夫特别到位。于是,陪酒的任务就成了焕君义不容辞的工作,而且完成得相当不错。

  焕君好酒是大家都知道的,他父亲是老资格的“烧酒师”,自打他会走路,就开始趴酒缸偷酒吃了,这样的人不好酒岂非怪事?不过,焕君喝酒从不误事,这是我与他共事几年的实情。对于这一点,作为他曾经的领导,我可以以自己的人格向组织和同志们保证,一切关于他喝了酒以后会糊涂的道听途说,都是不实之词!而且,大家不想一想,趴着酒缸长大的焕君是何等的酒量?还有,焕君不仅有乌龟的性格,更是一只成了“精”的乌龟,他会随便的醉酒误事?

  焕君确实是一只成了精的乌龟。别看他平时一付懒洋洋的汀头思,可他不仅生了个全区中考状元的儿子,他自己一到关键的时刻,那也是一等那摩温的干将。那是小杨被提拔去了运河镇之后,整个部门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而且这时的我,离退居二线的日子也已经屈指可数。焕君便全面承担起了提案委的工作,而且很有些风生水起的局面。

  我便跟焕君开玩笑:“我嘛要退了,小杨嘛提拔了,如果我这个位子是我私人的话,我一定让给你,可惜这是不可能的。这样吧,今天就算是我们两个人开的领导班子会议,我提议由你出任常务副主任并负责全面工作,你看怎么样?”这当然是玩笑式的调侃,但两个主任之间能开这样的玩笑,足见我们的关系是怎样的和谐了。

  有和谐的同事关系真的是人生的一大幸福,当然,这种和谐不是狐朋狗友的义气,也不是沆瀣一气的违法乱纪。在政协这样一个清水衙门里,我把这样的同事看作是一种无价的福利。

  我退居二线后不久,焕君君也离开政协去履行新职了,从事的是教育人的党务工作。我跟他说,你这辈子做的都是“人”的工作,在纪检委是整治人挽救人,在安监局是保护人,在政协是团结人,现在去了机关党委,教育人成了你的主业。从“契卡”到“政委”,也算是一种圆满。话虽这么说,可我的内心是有点不舍的,我记不清与他共事到底是几年,总觉得只是瞬间。难过的日子度日如年,幸福快乐的日子千年一瞬,正好印证了我当时的心情。

  我们分别之后,我唯一担心他的是别人对他好酒的误解。好在现在有了“八项禁令”,他可以不再陪酒了。想的话就晚上回家去咪一口,而且,就因为他在家里对下酒菜的讲究,自打结婚以后就没让老婆下过厨房。对于这一点,其实是乌龟精不“精”的地方了。比如我,只要是老婆烧的菜肴,即使是一盘猪食,我都会狠狠地表扬一番的,久而久之,一个合格的厨师就被我培养出来了。

  我觉得,在家做厨娘这件事情,可能是吴焕君一生中最大的败笔。不过,如果哪一天有机会,他请我去他家品尝他的厨艺的话,我是不会反对的。

  描写工作小伙伴随笔【第五篇】:永不消逝的男同事

  项君,名志奇,笔名大可。

  我和项君都是拉哈一中的初中毕业生,他比我高一年级。

  在学校念书的时候,就知道项君也认识了他。认识的起因就是他演过短剧,和现在的小品差不多,给我的第一印象,他的个子比较高,戴着一副眼镜,而那剧中他表演的如何,我的印象却不深了。但项君那时不认识我,我当时只是个名不出众的小人物。我只是巴望着台子上的项君,却不曾和他近距离的接触,更谈不到有语言的交流和日常的交往了,我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和他的名字而已。

  项君那时正是风华正茂的时节,他和几个同学朋友还组织了一个文学团体,主要是写诗歌,大概也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吧。

  他家是农业社的,家庭背景的具体情况,我不知道的。他没有上过大学,也忘记了是哪年哪月,他到我们学校来代课。

  我和项君除了是一个教研组的之外,还是专科函授的同学,我们都在黑龙江省函授广播学院学习。记得有一次,几个函授的同学上县里的进修校学习,在业余时间晚上去看巴基斯坦电影《永恒的爱情》。不知项君在哪儿喝多了,一直不停地说话,正好我的座位挨着他。电影中的男女主人公哈迈德和罗西,他们爱得非常真挚,最后,都死了,他们的魂灵一起升天了,爱情得到了永恒,这一幕爱情极致的悲剧还是很感人肺腑的,这也正是我所渴求和羡慕的,所以,我很投入,但是,活活地让项君给搅得一塌糊涂,电影看完了,我连坐垫都落在了电影院里。

  路上,我们几个议论电影,车安才说:“爱情至上啊。”项君听了之后,说道:“什么爱情至上,酒逢知己千杯少嘛。”孙秀英说:“你们瞅瞅,这项大志奇,可是喝喇迷了。项志奇呀,你和谁喝的呀?”项君说:“哦,铁哥们儿,多了去了。”接着,项君不断地说,说的都是半醉不醉的风趣话,一路上,有项君这个大活宝,大家都很快活。

  还有一回,我们几个函授学习完毕回来,下了火车,别的女同伴都有丈夫来接,我却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当然有些失落。项君就陪着和我一起走,他的样子非常郑重:“你呀,还给他回家?要是我就不回去,就坐在地上哭啊。”我明白,他是在安慰我不要难过。我当然理解和领会他的心意,项君的心,还是这么细腻,他是怜香惜玉,爱护女人的。

  项君在学校的那几年,我们都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大概有十几个人,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很有意思。我那时寡言少语,多愁善感的,但也喜欢热闹和快活,况且我还真的缺少快乐,和大家在一起有了快乐,自然也是十分快活的,很自然地珍惜这种天外飞来的幸福时光。

  后来,这十几个年轻人项志奇、我、柴华、杨顺吉、张宝林、金子廷、国世业、王鸿路、赵成林、何建国、李桂琴、梁秀媛、富群、张巨发、孙秀英、李春燕,走的走,升的升,就没有几个了,也说笑不起来了,也就是没有了能和我随便说说笑笑的人了,我很孤独和寂寞。更何况经过了时代的洗礼,人的原始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却停留在原地不动,不和时宜,就更感到孤独和寂寞。这样,我便经常回忆起那过去的情景,就自然而然地想起那有着原始性格的项君来。

  项君,他一米七八的个子,梳着大背头,眉毛很黑,眼睛不大不小,双眼皮,鼻子有点儿高耸,鼻梁上架着一副大眼镜,镜框是黑色的,镜片是圆圆的,嘴巴和眼睛、鼻子的规模很和谐,鼻子下面,还有两撇小黑胡,他的脸色,是淡黄色的质地,脸的两颊,有着淡淡的绯红色,他的相貌,还是很秀气的,但不是阳刚气十足的样子。

  他衣着很朴素,近似于农民,冬天,棉袄是对襟的,上面是人工缝制的疙瘩纽扣,棉袄的外面也没有件外套,戴顶狗皮帽子,但时常是夹在腋下,他也不注意修边幅的,也可能他的家里条件不怎么样的缘故,但我看来,还是他这个人不拘小节的。

  美文

  项君的嘴里还常常叼着个黑色的烟斗,抽起来呼呼地冒烟,呛得人直咳嗽,他还在抽,象是在故意地呛人。大家都咳嗽不止,特别是我,咳嗽的更厉害了,因为,我在十七八岁的时候,父亲老了,弟弟和妹妹都小,我承担起挑水的义务,一连挑五挑子,大笨井,和家的距离三百米,久了,就压出个气管炎来,但现在竟然好了。当时,一遇到烟味,自然的就受不了了,但项君他却不知道,他更加使劲地抽起来,那嘴巴,吧嗒吧嗒急速地张合着,大家更加咳嗽了,他却在笑。好像是柴华吧,扯着略微沙哑的嗓子说:“欸哟,我的妈呀,我说项志奇,项大哥,您老人家就行行好吧,饶了我们几个吧,行不行啊?”项君听了,大笑了起来,他一下子站起来,像是幸灾乐祸地说:“该,该,叫你们都欺负我,这回呀,我也报复报复你们几个属鸭子的女同事,哈哈哈……”我还是咳嗽不止,并且,像是喘不上来气儿似的,项君这才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不抽了,赶紧把烟袋熄火,抬起脚来,在鞋上磕出去了烟火,然后,走到我身边,问:“殷师(当时,他就这么称呼我的),你怎么比谁咳嗽的都厉害,还那么喘,是不是有病?”他的语调非常温柔,充满了关心,也含有歉疚的味道,我就说明了,他马上双手合一,对我深深地鞠了个大躬,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嗨,嗨,我咋这么缺火(缺德)呢。”我还喘息未定,但笑了,说:“没什么,你不必如此。”

  他那时有很多书,古今中外的很丰富。我却没有,家里的生活一直是不宽裕,也就没有闲钱来买书。有时,我就用手抄书,抄了好几本书。后来,我知道项君有书。一次,借了他两本书《中国古代文学》。过后,我不给他,对他说:“不给你了,留作纪念吧。”他睁大眼睛:“不给了,留作纪念?唉,真是个赖皮。”他也不生气:“唉,我的书不少都这样了。”

  借项君的《秋瑾选集》,我抄下来了。在抄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我发现,书后有柳亚子的两首诗,是赞秋瑾的,在柳诗的后面,还有两首诗,也是写秋瑾的,但没有署名作者,我猜想,就是项君的了,是七绝两首:《吊秋瑾》“亘古女子一竞雄,留得芳名震长空。矫枉过正蓄反抗,匡济艰危风云涌。”“莫道周衍六月霜,蛾眉短命不须伤。于祠岳庙齐驱路,女郎侠骨百世芳。”

  三十多年后,在二○一五年初,我把项君的这两首诗歌发给了《讷河诗词》主编萧士恕,请他把项君的遗作,收入到书内发表,我觉得,这是对项君的一个很好的纪念。

  项君是个活泼的人物,他很随和,又爱说说笑笑,也是个风趣的人,他的妻子叫李桂琴,是个家庭妇女,他们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恰好,我们的数学组的老师有个叫李桂琴的,和项君的妻子同名,项君就以此开开玩笑。有一年,我们好像是集体去野外游玩,项君和李桂琴照了一张相,黑白四寸的,这照片一出来,他就拿给大家看,他当时还叼着木斗柯,一边说一边笑。那照片,我也看了,背景是一条小道,上面有树木和青草,项君手里拿着木斗柯,满面笑容,而在他两米处,那数学老师李桂琴,也是满脸微笑,这两个人,是面对面的,不知就里的,那就是和谐幸福的一对夫妻,不用问,这就是项君串通哪个男同志偷拍的。

  项君通晓音乐,他会识谱,也会写歌曲,他曾谱写一儿童歌曲《骑着小木马》,在中央广播电台少儿频道多次播放,在大江南北唱响。大可的名字,在孩子们心中,快乐远航……为此,他也曾陶醉了许久……他还会乐器,但我不知道他究竟都会哪些乐器,我只看到他拉手风琴和弹奏风琴,他教音乐课,学校要是有什么文艺活动了,都是他领着排练,他都很认真的,不辞辛苦的,成绩也很突出的。

  学校的教导处何主任和上级部门的房教研员想帮项君转正,安排一节课,都导演好了,让他做木偶来讲观摩课,全校的领导和老师都去听他的课。我在教室后面坐着,目不转睛地看着项君讲课,心里暗暗地祈祷他能成功,这对他的转正,关系很大。但是,我看项君很紧张,是一节古文教学,项君竟然给提问答题的学生的分数,前后矛盾。可他讲课的随意性太强了,课堂教学经验也不足,结果失败,对他的影响很大,他也很上火。他私下里问我:“哎,殷师,我讲得很不好很失败吧?”他没有问别的同事,只是问我,我明白,他还是很相信我的,他和我也比别人近乎,我怕他太难过,又看到他那难过纠结的神情,我老大不忍,柔柔地说道:“不,没有像你想象的那么糟,你不要在意的。”那何主任很失望也很生气,还有一分钟的时间,他就提前吹笛下课了。何主任他还说:“真是的,让他做木偶,他都做不好,这项志奇呀,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哇,唉。”从此,再也没有人提起给项君转正的事。

  其实,我对此,有看法的,固然,何主任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就他的话来看,是由他们设计好的一节课的内容以及相关联的教法等,那毕竟是他们的而不是项君自己设计的,项君运用起来,怎么能得心应手不蹩脚呢,他们应该指导项君自己设计一节课,自己设计的,是自己的产品,那就不会陌生和别扭,所以,我觉得,项君这节课的失败,他们是有责任的。

  后来,学校把他和几个老师孙德奎、周淑琴、毕玉方调到别的学校。得到通知后,项君收拾东西,他还笑着说道:“那李春吉不是说了吗,拉哈一中不倒,项志奇不走,这回,把我调出去了,拉哈一中还没有倒呢。”李春吉,当时是讷河教育局里的一把手,这话,我们都听到过。项君是不愿意离开我们学校的,其他几个被调出的同事也是如此,我们学校,毕竟是高中,其他的两个中学,都是初中啊,可当时的赵氏校长,把他们都调到二中去了。我对项君的离去,很是失落,心里觉得空荡荡的,也很伤感。可是,我们都无能为力。后来,项君回没回来我就记不清了,好象是又调回来了。

  项君自学成才,懂得医学,会看病,无论是谁,只要是求到他看病,他都毫不推辞,抬腿去给看,分文不取,而且,非常地认真和负责。

  我的母亲,有气管炎病,主要的症状就是咳嗽,逐渐地发展到了肺气肿的程度,这前前后后,大概也有几十年的时间了,她的这个病,东北普遍存在,倒是不稀奇,关键是,自从有这个病以来,她就没有正经八百地治疗过。一到了冬天,这个咳嗽病,就一天比一天地重,母亲就是吃点儿药,那些年,家里的生活条件不好,母亲舍不得花钱给自己治病,起先病没有这么严重,一来二去的就不断地发展到了肺气肿的地步。

  我和哥哥终于劝通了母亲,到医院给她看病,看病的第二天——一九七六年的九月十五日,项君就来我家给我的母亲打针。母亲这几十年里,没有打过针,所以,这次项君给她打针,很是管用,项君天天来,一次也不落下,而且非常地细心,还和母热热乎乎地交谈,来慰藉年老多病的母亲,我从母亲的表情里和言谈中看出,母亲很开心,对项君也很喜欢的。几天之后,母亲就感觉身体上舒服多了,似乎也轻松多了,嗓子眼儿也不那么紧巴巴的了,咳嗽也大大地减轻了,五脏六腑也觉得舒服多了,她的脸色也越发好了起来。

  项君,教学了好几年,他一直没有转正,他就举家迁到嫩江的九三农场。听说,他给农场写过场史,还听说,不久,他被调到电台当了台长,就算是飞黄腾达,日子也好过了,但他究竟到那里都干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的,总而言之,比在我们家乡可是好多了。他回来过,我特意去看了他,他的衣服的档次也上了一个新台阶,不再是拮据的样子,穿上了的确良质地的衣裤,那形象,可比过去帅气多了。

  又过了不太久,一两年之后,他去世了,听说,他是得了急病,至于什么急病,具体是什么时间死的,我是无法弄清楚的。但这么多年,我一直不忘项君,当然,他的死因和去世时间,总使我萦怀牵挂,直到二○一五年的五月十七日下午,我才从项君的好友、我的同事金子廷的电话里知道:项君去的是嫩江农场,在中学教书,后去宣传部当副部长。一九九六年九月因食道癌去世。金子廷的话,是可靠的,因为,他们一直没有断了联系。

  我听说了之后,心里很难过,哀伤和惋惜之心,久久地不能平复。我觉得他的去世是个遗憾,他毕竟是有才能,人品还不错,不投机钻营,也不阿谀奉迎,也不坏人,善良、诚恳、热情,乐于助人。工作上,还是踏实肯干。个性上,就是不拘小节,潇洒倜傥,甚至有点儿玩世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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