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去世后伤感随笔

|易落尘2

  经年累月,不知经过了多少个星晨、夜月、风狂、雨骤,日夜劳作,习以为常,她是个不知疲倦的人。如今,母亲的音容笑貌再也喊不回来了,我犹似一叶孤舟,在茫茫大海洋中飘泊着、漂流着……弹指一挥间,岁月不饶人,徒留我每年黯然神伤,潸然泪下。下面是随笔网小编整理的《亲人去世后伤感随笔》,欢迎阅读。

  亲人去世后伤感随笔【第一篇】:母亲,缅怀您!

  岁月的流逝总是冲淡着人们的记忆,但那饶有情趣的童年往事,却像刻在小树上的印记,愈是年长日久,愈觉扩大分明,童年真是剪不断的梦。

  我的童年,是我母亲为我编织美好希望之梦,每当我悄悄拉开我的灵魂存折,忽然又回到了母亲身边,那茅舍、小巷、小溪、古樟、大榕树……依然活跃着母亲的身影;那田头、路边、墙角、晒谷场……似乎还萦徊着母亲对孩子的关怀和期望,真让我终生难忘!

  我的母亲是一位山村的庄稼女,外公那时是大山里的一名私塾先生,母亲从小受到家庭的熏陶,也能识字、记帐,她平生艰苦、朴素、淡泊、宁静,用钱十分有计划,她老叮嘱我,孩子应该节俭,饭要吃饱,衣要穿暖,无需求吃爽、穿好。她平时总是缝缝补补,将我“包装”得倒像个干干净净的孩子。吃饭的时候,母亲总往我碗里夹莱,自己却专心地光吃干饭,直到我吃完了,才将盘子剩下的菜拨入碗中。饭桌上,母亲很少讲话,我每次给她夹菜,却总听她说:“你吃,我自会夹”,说完依旧吃着干饭。

  每当我过生日的那天,母亲总要做上一点好菜,还送我一两句美好的祝愿,可她自己的生日,倒真像她说的那样——忘了。我上学了,母亲天天目送我出门,有时还跟着我远远地视我进校门了,她才放心地回去,这是一片爱心,只有母亲才有这样的无私的爱啊!

  母亲有一手绝活,为邻里所叹服,每逢喜庆日子,民间有剪“太平钱”(用红纸剪成平安吉祥字样而其外围带有花纹的民间剪纸)的,经她手下剪出来的“产品”清秀、逼真。一次她剪好一对鸳鸯戏水图,贴在玻璃窗上,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令乡人称赞不已。被人们起了“太平妈”的外号,远近邻里请她代劳,她总欣然答应。此外刺绣、编织亦是她的拿手好戏;并会自绘、自绣,绣龙绣凤,绣花绣鸟,皆出手自然;全家人老小绒衫,都是她的杰作;织“围身带”是其独家“产品”,带上尽织些“百年好合”、“五世其昌”、“平安吉庆”、“五谷丰登”的字样,外加花边,活灵活现,煞是好看。

  母亲一生更多的时间是忙于纺织,白天织布,夜晚纺纱。在我深深进入梦乡时,她还在不停地纺呀纺的,她好似成了瘾。说起织布,母亲倒一手特技,能织斜纹布,当时乡下很少有人能织斜纹布的,我母亲却会织,故远地慕名而来请教者,她均一一给予传授。

  经年累月,不知经过了多少个星晨、夜月、风狂、雨骤,日夜劳作,习以为常,她是个不知疲倦的人。岁月逐渐在我母亲脸上刻下了皱纹,我偶然撩起她的头发,才猛然发现母亲的黑发中竟添了“银丝”那么多,数也数不清。“妈,您都有那么多白头发了……”母亲只是一笑。可我的心中却剧烈地跳动起来。这么多年了,我竟没有觉察到啊!岁月漫长,在不知不觉中,母亲却给了我那么多的爱,她还教我认字、算帐、人情、世故,真是不容易啊!

  乡下当时还有每逢年节,皆有演戏、唱词的习俗,我母亲是位愉快的人,几乎每次都领着我去赶场,她总是场场必到,她很大方地拿出积攒下来的零钱,给我买吃的,实是一次欢乐的享受,真高兴。一次她口中吭吭唱出了穆桂英挂帅,颇有“京味”。另一次词文唱岳传,她还给我讲岳飞的故事,使我饶有兴趣地倾听她一直讲完。曾记得在一个很冷的夜晚,词文唱至快要歇场时,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好多人都回不去,大家央求先生再往下唱一段。

  那是我记忆中最长的一场雨呵!我终于熬不过,躺在母亲的怀里睡着了,母亲脱下了棉衣盍在我的身上,好让我在温缓中睡得甜滋滋的,而她在寒冷中颤抖着,似乎她也感到暖乎乎的。

  大概在七岁时,一场大病,我连着昏迷三长夜,母亲日夜守着我,母亲的哭泣声,她热泪滴在我枯黄的脸颊上,仍然未使我苏醒过来,她不知流下了多少泪珠。在第四天的早晨,我开始扭动了全身,张开了双眼:“妈妈”!这时更使她热泪盈眶了,是惊喜之泪?是激动之泪?是幸福之泪?是爱心之泪?谁也分不清了。我终于闯出了“鬼门关”,正是母亲的呵护与爱抚呵,带给了我新的生命,使我恢复健康,茁壮成长。

  生活是如此的不幸,晴天霹雳,在那个悲凄的深秋日子,中风病夺走了母亲年轻的生命,她瘫倒在织布机旁,撒手西去,她才45岁啊!撇下了我这个14岁的小孩子。我扑在母亲冰冷的身躯上哭喊着:妈妈,妈妈,你不能走啊!可残酷的现实,母亲的音容笑貌再也喊不回来了,我犹似一叶孤舟,在茫茫大海洋中飘泊着、漂流着……

  岁月悠悠,六十多年过去了,弹指一挥间,如今我年高八旬,满头白发苍苍了。每当我追忆起我的母亲时,黯然神伤,潸然泪下,我只有永远地追念着,遥祭您——我的母亲。

  亲人去世后伤感随笔【第二篇】:秋雨下的哀思

  雨,丝丝点点,斜斜细落,伴着远处的浓雾,把这孤寂的小城笼罩在一片迷蒙的氤氲之中。秋深了,天寒了,雨凉了,小城更加孤寂凄然了。

  氤氲的雨雾中,杜水河畔的石栏前,有一个中年男子,面对河水,遥望着南山,正在孤独地张望。他佝偻的身影,花白的头发,呆滞而凄楚的眼神,显得是那般的无助而伤感。他是在欣赏这迷蒙的秋景?还是本就有颗迷离意乱的心,需要梳理,需要向人倾诉?人间最苦莫过世人心!人生在世,谁能没有一段苦短哀长?谁能没有一曲悲愁幽怨,苦涩离恨?谁人的心又像这丝丝的雨,浓浓的雾那般凄楚悱恻,哀愁缠绵?而他这样究竟又是为哪般?

  有一对情侣撑着伞相依从男子身边走过,担心和不解从他们嘴角边流露。他们不解男子为何如此的孤独迷茫,担心男子是否会做出什么说不清的傻事,不断地回头和疑虑刻写在他们脸上,他们对他投去同情和哀怜的目光。

  浑浊的河水激打起几丝浪花,激打起男子对往昔生活的回忆,同时激打起男子数十载人生履历的点点缩影。

  男子是小城的一名个体户。三十年前,青春年少的他来小城独自经商,吃苦难劳,诚信经营,撑起一个生意兴隆的门面;鞭炮齐鸣,洞房花烛,数载之后迎娶下一个貌美朴实的妻子。夫妻二人,你勤我俭,恩爱有加,在后来的日子里他们相继哺育下一对聪明可爱、懂事听话的儿女。时光荏苒,岁月沧桑,二十多年的日子一晃而过。二十多年间,时间的烙印把他们夫妻二人推向中年梯队的行列。二十多年的苦心经营也使他们拥有自己产权的商铺和住房。一对儿女也双双步入高校,即将毕业分配。好事成双,偏逢那几年小城房价一路飙升,商铺更是金贵得厉害,他们的房子相比购买时一下增值了许多,单将那商铺向外租赁也是收入不菲。这一下引起小城许多人的艳羡和赞许。相对这个时代,他们付出了许多;相对小城人,他们得到了向往和倾慕的目光。他们无愧于这个时代,无愧于自己。就像小城人对他们的评价:他们不缺钱,不缺房,不愁儿不愁女,专等着享受生活,享受人生。

  然而谁能想到命运多舛,一切美好与幸福只是瞬间美丽的光环,也像在与他们夫妻二人开着憎恶的玩笑。一次偶然的体检,他的妻子竞查处恶性乳腺肿瘤。晴天一声霹雷,吓的妻子当场就哇哇大哭起来,他更是泪水溢眶,不知如何是好。最终,他取出了家里的全部积蓄,陪妻子去省城最好的医院治疗。每天近万元的治疗费使他所带的钱不过几天便所剩无几,痛苦的化疗更使妻子脱掉了全部头发,且声音喑哑,他更是被煎熬得憔悴不堪,消瘦了许多。在医院的病床上,妻子趴在他的怀里嘤嘤地泣哭。他抱住妻子,劝慰她:一切都会好的,你的病会看好的。

  在省城,当他听说北京的一个大医院对此病化疗效果比较好,他果断地以伍拾万元的价格变卖了商铺,带妻子踏上了进京看病之路。在北京,治疗费用相比省城更大了,可他毫不含糊,依旧央求医生对妻子采取最好的治疗方案。后来,他相继又托人变卖了自己的住房。 对此,妻子哭了,央求他放弃对她的治疗,对他说:咱们回去吧,此时回去,好歹还有一个家;我怕,将来回去晚了,我不但不在了,家也没有了。他安慰妻子说: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要争取。家,家是什么?有你的地方就是家,你到哪里,我便陪你到哪里,哪里也是咱们的家。

  然而,他的妻子最终还是医治失败,离他而去,而此时他不但变卖了全部家当,且负债累累。有人对此不解,说他傻,太较真。他说:有些事,不在当局,是永远不会明白当中的道理的。

  他现在依旧像年少时那样,租赁者别人的房子,做着盈利微薄的买卖。他的妻子就埋葬在小城南山的小山脚下,时间距今已过去了三年有余。三年来,小城后山脚下时常会碰见男子孤独徘徊的身影,有时会见他去妻子的坟上插一束花,在坟上拍拍土,有时会见他蹲在坟前独自叙说这什么。天长日久,小城人已经习以为常了。

  丝丝点点的细雨依旧斜下着;迷蒙的浓雾,依旧笼罩着小城。浑浊的杜水河水依旧激打着浪花,好像正在向小城的人们讲述一个哀婉凄然的故事。河畔的石栏前,那个中年男子还在面对着南山孤独地遥望。

  亲人去世后伤感随笔【第三篇】:原来,真正的痛是生离死别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桶,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当我再次念诵这些句子的时候,内心的潮湿,再也抑制不住的从眼中溢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啊?摩卡,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要用怎样的力量来承担这种剧痛?闭上眼睛,不敢再想像,只有泪泉涌而出,仿佛,摩卡的痛,都深深的刻进了我的内心。摩卡,摩卡,把你的痛分一点给我,让我能为你分担一点,好么?看着照片上这个清丽的女子,似曾相识,这就是缘么?你我的缘,难道就是要在知道你两年后,才来感受你的痛么?如果当初在他向我推荐你的时候,我就能安下心来把你的文字读完,那么,我就会早早的放手,我就不会再这样面对着他的离去而耿耿于怀,我就不会为他的离去寝食难安,精神错乱,更不会为了他的离去仅靠镇定药物来麻木自己的神志。

  亲人去世后伤感随笔【第四篇】:见证亲人的离去

  亲人的离去,总是令人伤感的。

  见证第一个离去的亲人就是我的二奶奶。二奶奶不是我的亲奶奶,她是我父亲的养母,也就是我祖父的嫂子,但是,我父亲只有几岁的时候,她就带养了我的父亲,所以,她就是我的亲奶奶。

  我们老家是一处很大的房子,这个时候被生产队霸占了,我们家就借住在房祖志爷爷家里,志爷爷这时正在外地工作,我们兄弟和父母亲住了他两只房子,二奶奶住了他一只暗房子,她也就死在这里。

  我那时候还不到四岁,四岁的小孩能记住什么东西啊,只记得二奶奶卧床好久了,只记得父亲天天去嘘寒问暖,并不曾见过寻医问诊,二奶奶终于有一天就寿终正寝了。

  后来从我母亲的口里知道,二奶奶是一个很传统的贾母,但是,我心目中的二奶奶是一个很慈爱的老人,因为我三岁半的时候就和哥哥住在一个离家很远的幼儿园,二奶奶这时也住在敬老院,这敬老院和幼儿园就在一个村子里,每逢吃饭的时候,二奶奶总是叫我们兄弟去吃锅巴。

  见证第二个离去的亲人就是我的祖父。这是我的亲祖父,他只养了我父亲几年就把我父亲送给了我二祖父做继子。等到我祖父进入老年的时候,我的二祖父二祖母都去世好多年了,我的祖母更是去世得早,所以,亲祖父还是亲祖父,我父亲还是他儿子。

  这时候,祖父身边还有一个儿子,就是我的叔叔。叔叔结过一次婚,婶妈死后他就一个人单过,再也没结婚了。祖父去世的那天,叔叔在他的身边,父亲也在他的身边,我和文兄也在他的身边。天气已经很热了,祖父就是不得落气,他盯着叔叔说,你哥哥负担重,儿女一路,生活很艰辛,你要帮你哥哥分担担子,要将他的老二送读完毕。祖父所说的老二就是指我,因为这时候文兄已经辍学了,我还在读书,而祖父又听说我还算会读书,就把希望寄托在叔叔的身上。叔叔不回话,祖父还是不落气,父亲就白了叔叔一眼,叔叔只好说,你就放心好了,你去吧,我会帮哥哥家的。

  祖父终于死了,其实这时候他还只有59岁,我也就是11岁多一点的样子。在我的印象里,祖父已经很老了,白胡子长长的,眉毛也是白的,一天到晚还拄着一根文明棍。祖父死得正是时候,因为这时候“烈火”已经在向农村烧来,他家的成份是地主,以前还是一个塾师先生,正因为这个私塾先生的身份才使他这个没有土地的人成了地主。他要是这时候不死,别人也会把他斗死的。

  祖父死后,叔叔并没有兑现他的承诺,没有帮哥哥家一丝一毫,没有将我送去读书,他反而牵累我们家几十年,年轻的时候,去外面搞副业,回来了就要在我们家先吃上半个月再回去开伙,带回来的一大袋衣服被褥和每天换洗的衣服都要我母亲去洗。年老的时候,叔叔去县光荣院了,一年也是要回来住好多天,我们都要服侍他的起居生活。

  见证第三个离去的亲人 就是我父亲。父亲去世的时候还只有47岁,我这时候已经19 岁多了,是一个准大人了。父亲生病一年多,他得的是鼻咽癌,是一个不治之症,让他挣扎了一年零两个月的时间还算是一个奇迹。

  那天晚上,我和文兄都外去了,突然,有人去通知我,说是我父亲不行了,叫我快回去。我回到家里,文兄已经回去了,叔叔坐在床上,父亲就半躺在他的怀里。父亲已经不能说话了,但是,他还没有咽气,我们一家回天乏术,只能坐在他的面前等他咽气。家里人都在,父亲的长子已经出佻的愿兄也在,新堂屋几家人都在,我们慢慢地看着父亲咽下最后一口气。

  伤心的日子早已经过去,父亲诊断为鼻咽癌的那段日子是我们全家最为伤心的时候,母亲哭了一场又一场,文兄哭得肝肠寸断,然后,一家人就被这病魔折腾了一年多。

  见证第四个离去的亲人就是我母亲。母亲去世的那年是67岁,她是患肺癌去世的。母亲检查出肺癌的时候就已经是肺癌晚期了,我们没有选择住医院做治疗,而是选择了在家等死这步棋,只有三个多月的时间,母亲就去世了。

  母亲去世前的的那个暑假,我和小弟小妹轮流在家服侍,暑假结束的时候,小弟小妹就回去了,我也回去了。我就住在秀水中学,离家只有几里地,刚开学的那天就接到了母亲病危的通知,晚上赶回了家,然后就守在母亲身边看她咽下最后一口气。

  见证第五个离去的亲人是我的叔叔。叔叔算一个高寿的人,死去的时候是虚岁80,超过了中国人的人均寿命。叔叔住在县光荣院,他患有冠心病。去世的那年,住过几次医院,他对我说,只怕不得今年过。去世的那天早上,我还和他通过话,他说,什么都不想吃,什么也吃不了。我问他能不能吃点香蕉,他说,你就买两只来试试吧。我答应晚上去看他的,谁知那天村里的干部去了县城,把我约去了,大家在一起呆到晚上才散。

  那天晚上十一点多,文兄打来电话,说叔叔去世了,叫我赶快去光荣院。到了光荣院,院长对我说,你叔叔还吃了晚饭,没料到啊!

  叔叔去世,没一个亲人在身边,但是,我们一致认为叔叔是一个大富大贵的命,没有任何痛苦,没有牵累任何一个人就默默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叔叔虽然是寂寞死去的,但是,他的葬礼很热闹,他虽然没有后代,我们五兄弟和二十几个他的孙辈都给他披麻戴孝。

  见证第六个离去的亲人就是我的文兄。

  2013年文兄的去世令我莫可名状的痛苦,这一年,文兄才61岁。

  去年九月,文兄在县中医院住了11天院,中医院诊断是脑中风,我们都以为是轻度的,最坏的打算就是边瘫。住了11天院,文兄就闹着回去了。我送他回家的,在家里还叮嘱嫂子要怎么样要怎么样。3天后,文兄给我打电话说是要去市里的大医院治疗,又厉害了。我陪他来到市里的一医院,做了核磁共振检查,第三天,主治医生把我叫去,她说你老兄的病很严重,他的脑壳里的脑干梗死了,这是人的生命区,按照病情,他应该是全身瘫痪了,不能进食了,但是,他现在表现出来的病理特征却没这么严重。主治医生的话我没有太在意,我没有想到这是文兄生命终极的警告,我那时只是想文兄顶多是瘫痪在床,每天晚上给文兄洗澡时我总是对他说,你要是瘫痪了该怎么办,你的块头是这么大,别人谁搬得动。

  嫂子去了医院替换我,我就回去了。九月三十日下午,文兄出院了,回到了家里。

  第三天,也就是十月三日,小弟回到了老家,他给我打电话叫我回去一趟,说文兄的情况很不好,要商量一下怎么办。我赶到家里的时间是下午五点钟,这时见到的文兄是一个什么样子呢?他已经不能说一句完整的话了,脑壳偏向一边,嘴巴里流着口水。我这时真的是傻眼了,一个人在他家堂屋里走来走去,想不出一点办法。我来到文兄身边,喂他吃丸子,一个很细的汤匙,每一次只盛四分之一的水他都不能吞下,每次只能进食一滴水,就是这一滴水也要让他呛口。

  似乎是有灵感似的,我叫嫂子找来了文兄的剃须刀,又用热水给文兄擦脸,润湿胡须,然后小心翼翼递给他剃须,从右边到左边,从上面到下面,再到嘴唇上嘴唇下,直到把他的胡须刮得干干净净。在医院里,我也给他刮过一次脸。

  后来,文兄想坐到椅子上去,我从他的床上去抱他,如果是一个好人,你去抱他,他就会伏在你的身上。文兄呢,我去抱他,他就一个劲地往下沉,我一看这个情况,忙叫人来帮忙才把他弄到椅子上去。文兄坐在椅子上,感觉到不对,想把脚挪一挪,可就是自己挪不动,我一边帮他挪动双脚一边就想,什么叫寸步难行啊,这就叫寸步难行!

  我的心里掠过一丝念头,文兄的生命怕是走到了尽头,只是我不能这么说。

  这天晚上在愿兄家里吃晚饭,饭后,我们几叔侄在一起研究文兄的事情,小弟和侄儿坚持要明天一早就送他去市里的医院继续治疗。我说,他的问题已经不是治疗的问题了,而是生命的问题了,我说,我是有经验的。他们不相信我说的话,我们最后讨论的结论就是明天送他去继续治疗。

  我们都要回去了,回去前,我又到了文兄家里,这时候看到的文兄比刚才看到的情况更为严重了,他完全不能语言了,嘴巴里发出谔谔的声音,头歪在一边,想扶正也不能,我忙去帮他扶正,又对他说,我要回去了,明天一早就送你去医院,他点了点下巴,表示听懂了也表示同意明天去医院。

  第二天早上四点钟,我的手机响了,我一听手机声情知大事不好,侄女儿来电话说她的爸爸去世了。我赶紧回到老家,这时,两个房侄也在帮忙料理后事,愿兄昨天一个晚上就在这里相伴文兄。我进了停尸房,拿起冷水盆里的手巾给文兄擦身,我们老家的习惯,给死者擦身是前七后八,即身前擦七下,身后擦八下,然后给他穿好衣服,抬到停尸板上。文兄安睡了,脸色如生,仿佛是在睡午觉。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一场病就可以叫你去见阎王。十几天前,我在医院服侍文兄,每天给他洗澡,看着他一身的肉,怎么也想不到他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亲人去世后伤感随笔【第五篇】:奶奶去世一周年

  今天的天气似乎为了我的心情而准备,阴霾的天空,忧伤的心情。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我的奶奶走了,没能见到最后一面,没能说最后一句话。怎么就这样走了,我能明白您走之前肯定很不舍,可我也一样不舍。

  年前我还在电话里听到您那亲切的声音,那么让我想念着。我后悔没能回家看您,然而现在只能一天一天的哭泣着思念您。

  以后的以后我就再也听不到您的声音了;以后的以后我只能乞求在梦里叫您一声奶奶了;以后的以后当我看到别人奶奶时就会想起您。

  想起那时候我上六年级您常来看我的情景,那时的我偶尔透过教室的玻璃窗看着您,不管夏日炎热或是冬天寒冻,您默默的在教室外面等待我下课。

  谁都无法明白我心中的伤痛,日夜泪流满面也盼不到您的归来。天堂的奶奶您能听到我的哭声吗?您一定很怨我吧?怨我没有跟您见最后一面吧,如果这样您就在我的梦里骂我吧。来生我还要当你的孙子,您还是最爱我的奶奶。一直想着您――我的奶奶,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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