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的牵挂

|長煙2

  最害怕朋友突然问起,最近怎么样?不管多么坚硬的心,妈妈的一句“傻丫头”总会让内心酥软,所有的防备也会瞬间崩塌。许多时候,还有那么一声“傻瓜”,满满的都是温馨与爱意。

  傻瓜带着刚从学校出来的小女孩去到小酒吧喝一杯,看着她们满脸的惊喜,喝着柠檬水,还乐呵呵地感叹世界这么新奇。说话嗲声嗲气,全然不知世态的感觉,有些许羡慕我们总是在羡慕别人拥有的东西。于我,羡慕的那些自己从来都不曾拥有过,也没有机会。

  忙碌的身影,许久不联系的朋友,突然想起,心却慌了神。

  “你这周末干嘛呀?有不有时间出来看个电影或者一起吃个饭?”

  回答总是:要加班,还要参加学习和培训。

  时间应该总是有的,只不过没有空余的时间与你联系罢。我是你的谁,我可以随时打扰你。这些都显得没有意义,生活轨迹已经远离,哪里来的交集,也会显得无话可说。

  “傻瓜,不要喝太多酒。”

  有文章这么写:既没有钱,又没人爱,也睡不着,先喝瓶酒吧。

  “僵尸”的名字很霸道,再加一瓶伏特加估计就真的躺尸了。轻轻地关怀,显得毫无力度,或许是麻木地游离了神经,隐约地感觉那句温暖的话语太遥远,遥远得感应不到对方是还有心跳和呼吸的存在。

  “你还好吗?”

  “我想你了。”

  ······

  这些话,总是说不出口,变得那么难以启齿。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从来都没有留下什么值得追忆的痕迹,还在的,都只不过有着连结的人。血缘关系,又或者工作上的往来,促进了彼此的交流和协作,哪怕真的不联系,还在的也就是这群人了。

  傻瓜会努力地找话题跟在乎的人说说有趣的事情,哪怕得不到想要的回复,面对周遭,想要的,总是在一点点地远离,遵循规则,一切都是自然发生的,不一定会随着意念发生改变,就像我们没法让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爱上自己一样。

  可能,当受伤疲累的时候,回过头来,那个傻瓜还在原地等待,或者傻傻地追逐,心里会有些许温暖和感激。小女孩会很矫情地炫耀自己有人管束,有人会因为自己进酒吧而不开心生气,刷屏的消息和连续不断的电话,让她们觉得那是自身拥有的资本。

  努力着,奋斗着,傻瓜还在牵挂着。低头落寞地走着,忘记了转角有车辆飞驰而过,傻瓜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头撞上了护栏,很疼,疼得说不出话来。蹲在墙角,靠着床沿,想不起自己为什么而心伤,莫名地,感觉心有些阵痛,呼吸都很痛,痛到忘了自己的名字。

  抱着膝盖的傻瓜,无助地,哭了,还被人看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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