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美食的随笔大全

|王佩2

在日常学习、工作生活中,大家没少接触或者看到经典的随笔吧?随笔通常指一种散文体裁,随手笔录,抒情、叙事或评论不拘,篇幅短小。为了让大家在写随笔的时候更加简单方便,下面是小编整理的关于美食的随笔大全,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关于美食的随笔大全1

我的家乡――清江――坐落于温州乐清,它是一个美丽富饶的沿海小镇,我们家乡的特色小吃像天上的星星,数不胜数。但是,要说最有名的,还是三鲜面。

据说,三鲜面原先只有三种配料:白虾,蛤蜊,牡蛎。之后根据客人对口味的要求,商家又在原先的三鲜面里加上其他一些辅料或一些特色海鲜,但是,三鲜面这个名字还是一向保留了下来。噢,对了,悄悄告诉你,只有我们清江的三鲜面才是正宗的!

我记得有一家三鲜面馆坐落在公园对面的小店附近。有些人,本是专程来买东西的,可经过面馆,每每闻到面馆里飘出的三鲜面特有的香气,总忍不住进去大吃一顿。还有些远方的客人,然后也专门赶过来吃咱们清江的三鲜面。去的多了,无论是谁都会发现,然后面馆不小的店面每次都是“人满为患”,两名店主忙的不亦乐乎,三鲜面不仅仅受人喜爱,做法也比较奇特。

首先准备:姜1小块,鸡蛋1个,小黄鱼1条,蛏子,白虾,鳗干,蛤蜊,牡蛎,葱,然后小青菜以及其他必要的配料。第一步要做姜蛋。把姜洗净,去皮,切片,一半切末,一半留着备用;鸡蛋搅匀加入姜末,再搅匀,搁在一旁。锅里放少许油,小火,煎姜蛋,煎好了拿出来备用。第二步,在锅里放油,加姜片,烧6成热,放小黄鱼,之后是鳗干,煎的颜色有点黄了就放蛏子,姜蛋,老酒,糖。直接加水,再放入白虾和适量盐,水开了放面食,水再次开时加适量味精,放牡蛎,葱叶,然后小青菜就能够出锅了。一口下去,第一个感觉是烫,然后就尝到了鲜,一口面进肚,就立刻想再来一口,哪管什么“烫”!

呵呵,动心了吧?我们小镇永远欢迎你的到来!

关于美食的随笔大全2

小时读《板桥家书》:“天寒冰冻时暮,穷亲戚朋友到门,先泡一大碗炒米送手中,佐以酱姜一小碟,最是暖老温贫之具”,觉得很亲切。郑板桥是兴化人,我的家乡是高邮,风气相似。这样的感情,是外地人们不易领会的。炒米是各地都有的。但是很多地方都做成了炒米糖。这是很便宜的食品。孩子买了,咯咯地嚼着。四川有“炒米糖开水”,车站码头都有得卖,那是泡着吃的。但四川的炒米糖似也是专业的作坊做的,不像我们那里。我们那里也有炒米糖,像别处一样,切成长方形的一块一块。也有搓成圆球的,叫做“欢喜团”。那也是作坊里做的。但通常所说的炒米,是不加糖黏结的,是“散装”的;而且不是作坊里做出来,是自己家里炒的。

说是自己家里炒,其实是请了人来炒的。炒炒米也要点手艺,并不是人人都会的。入了冬,大概是过了冬至吧,有人背了一面大筛子,手执长柄的铁铲,大街小巷地走,这就是炒炒米的。有时带一个助手,多半是个半大孩子,是帮他烧火的。请到家里来,管一顿饭,给几个钱,炒一天。或二斗,或半石;像我们家人口多,一次得炒一石糯米。炒炒米都是把一年所需一次炒齐,没有零零碎碎炒的。过了这个季节,再找炒炒米的也找不着。一炒炒米,就让人觉得,快要过年了。

装炒米的坛子是固定的,这个坛子就叫“炒米坛子”,不作别的用途。舀炒米的东西也是固定的,一般人家大都是用一个香烟罐头。我的祖母用的是一个“柚子壳”。柚子,——我们那里柚子不多见,从顶上开一个洞,把里面的瓤掏出来,再塞上米糠,风干,就成了一个硬壳的钵状的东西。她用这个柚子壳用了一辈子。

我父亲有一个很怪的朋友,叫张仲陶。他很有学问,曾教我读过《项羽本纪》。他薄有田产,不治生业,整天在家研究易经,算卦。他算卦用蓍草。全城只有他一个人用蓍草算卦。据说他有几卦算得极灵。有一家,丢了一只金戒指,怀疑是女佣人偷了。这女佣人蒙了冤枉,来求张先生算一卦。张先生算了,说戒指没有丢,在你们家炒米坛盖子上。一找,果然。我小时就不大相信,算卦怎么能算得这样准,怎么能算得出在炒米坛盖子上呢?不过他的这一卦说明了一件事,即我们那里炒米坛子是几乎家家都有的。

炒米这东西实在说不上有什么好吃。家常预备,不过取其方便。用开水一泡,马上就可以吃。在没有什么东西好吃的时候,泡一碗,可代早晚茶。来了平常的客人,泡一碗,也算是点心。郑板桥说“穷亲戚朋友到门,先泡一大碗炒米送手中”,也是说其省事,比下一碗挂面还要简单。炒米是吃不饱人的。一大碗,其实没有多少东西。我们那里吃泡炒米,一般是抓上一把白糖,如板桥所说“佐以酱姜一小碟”,也有,少。我现在岁数大了,如有人请我吃泡炒米,我倒宁愿来一小碟酱生姜,——最好滴几滴香油,那倒是还有点意思的。另外还有一种吃法,用猪油煎两个嫩荷包蛋——我们那里叫做“蛋瘪子”,抓一把炒米和在一起吃。这种食品是只有“惯宝宝”才能吃得到的。谁家要是老给孩子吃这种东西,街坊就会有议论的。

我们那里还有一种可以急就的食品,叫做“焦屑”。糊锅巴磨成碎末,就是焦屑。我们那里,餐餐吃米饭,顿顿有锅巴。把饭铲出来,锅巴用小火烘焦,起出来,卷成一卷,存着。锅巴是不会坏的,不发馊,不长霉。攒够一定的数量,就用一具小石磨磨碎,放起来。焦屑也像炒米一样。用开水冲冲,就能吃了。焦屑调匀后成糊状,有点像北方的炒面,但比炒面爽口。

我们那里的人家预备炒米和焦屑,除了方便,原来还有一层意思,是应急。在不能正常煮饭时,可以用来充饥。这很有点像古代行军用的“糒”。有一年,记不得是哪一年,总之是我还小,还在上小学,党军(国民革命军)和联军(孙传芳的军队)在我们县境内开了仗,很多人都躲进了红十字会。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信念,大家都以为红十字会是哪一方的军队都不能打进去的,进了红十字会就安全了。红十字会设在炼阳观,这是一个道士观。我们一家带了一点行李进了炼阳观。祖母指挥着,特别关照,把一坛炒米和一坛焦屑带了去。我对这种打破常规的生活极感兴趣。晚上,爬到吕祖楼上去,看双方军队枪炮的火光在东北面不知什么地方一阵一阵地亮着,觉得有点紧张,也觉得好玩。很多人家住在一起,不能煮饭,这一晚上,我们是冲炒米、泡焦屑度过的。没有床铺,我把几个道士诵经用的蒲团拼起来,在上面睡了一夜。这实在是我小时候度过的一个浪漫主义的夜晚。

第二天,没事了,大家就都回家了。

炒米和焦屑和我家乡的贫穷和长期的动乱是有关系的。

关于美食的随笔大全3

一到下雪天,我们家就喝咸菜汤,不知是什么道理。是因为雪天买不到青菜?那也不见得。除非大雪三日,卖菜的出不了门,否则他们总还会上市卖菜的。这大概只是一种习惯。一早起来,看见飘雪花了,我就知道:今天中午是咸菜汤!

咸菜是青菜腌的。我们那里过去不种白菜,偶有卖的,叫做“黄芽菜”,是外地运去的,很名贵。一般黄芽菜炒肉丝,是上等菜。平常吃的,都是青菜,青菜似油菜,但高大得多。入秋,腌菜,这时青菜正肥。把青菜成担的买来,洗净,晾去水气,下缸。一层菜,一层盐,码实,即成。随吃随取,可以一直吃到第二年春天。

腌了四五天的新咸菜很好吃,不咸,细、嫩、脆、甜,难可比拟。

咸菜汤是咸菜切碎了煮成的。到了下雪的天气,咸菜已经腌得很咸了,而且已经发酸,咸菜汤的颜色是暗绿的。没有吃惯的人,是不容易引起食欲的。

咸菜汤里有时加了茨菇片,那就是咸菜茨菇汤。或者叫茨菇咸菜汤,都可以。

我小时候对茨菇实在没有好感。这东西有一种苦味。民国二十年,我们家乡闹大水,各种作物减产,只有茨菇却丰收。那一年我吃了很多茨菇,而且是不去茨菇的嘴子的,真难吃。

我十九岁离乡,辗转漂流,三四十年没有吃到茨菇,并不想。

前好几年,春节后数日,我到沈从文老师家去拜年,他留我吃饭,师母张兆和炒了一盘茨菇肉片。沈先生吃了两片茨菇,说:“这个好!格比土豆高。”我承认他这话。吃菜讲究“格”的高低,这种语言正是沈老师的语言。他是对什么事物都讲“格”的,包括对于茨菇、土豆。

因为久违,我对茨菇有了感情。前几年,北京的菜市场在春节前后有卖茨菇的。我见到,必要买一点回来加肉炒了。家里人都不怎么爱吃。所有的茨菇,都由我一个人“包圆儿”了。

北方人不识茨菇。我买茨菇,总要有人问我:“这是什么?”——“茨菇。”——“茨菇是什么?”这可不好回答。

北京的茨菇卖得很贵,价钱和“洞子货”(温室所产)的西红柿、野鸡脖韭菜差不多。

我很想喝一碗咸菜茨菇汤。

关于美食的随笔大全4

苏州人特重塘鳢鱼。上海人也是,一提起塘鳢鱼,眉飞色舞。塘鳢鱼是什么鱼?我向往之久矣。到苏州,曾想尝尝塘鳢鱼,未能如愿。后来我知道:塘鳢鱼就是虎头鲨,嗐!

塘鳢鱼亦称土步鱼。《随园食单》:“杭州以土鱼为上品,而金陵人贱之,目为虎头蛇,可发一笑。”虎头蛇即虎头鲨。这种鱼样子不好看,而且有点凶恶。浑身紫褐色,有细碎黑斑,头大而多骨,鳍如蝶翅。这种鱼在我们那里也是贱鱼,是不能上席的。苏州人做塘鳢鱼有清炒、椒盐多法。我们家乡通常的吃法是氽汤,加醋、胡椒。虎头鲨氽汤,鱼肉极细嫩,松而不散,汤味极鲜,开胃。

昂嗤鱼的样子也很怪,头扁嘴阔,有点像鲇鱼,无鳞,皮色黄,有浅黑色的不规整的大斑。无背鳍,而背上有一根很硬的尖锐的骨刺。用手捏起这根骨刺,它就发出昂嗤昂嗤小小的声音。这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我一直没弄明白。这种鱼是由这种声音得名的。它的学名是什么,只有去问鱼类学专家了。这种鱼没有很大的,七八寸长的,就算难得的了。这种鱼也很贱,连乡下人也看不起。我的一个亲戚在农村插队,见到昂嗤鱼,买了一些,农民都笑他:“买这种鱼干什么!”昂嗤鱼其实是很好吃的。昂嗤鱼通常也是氽汤。虎头鲨是醋汤,昂嗤鱼不加醋,汤白如牛乳,是所谓“奶汤。”昂嗤鱼也极细嫩,鳃边的两块蒜瓣肉有大拇指大,堪称至味。有一年,北京一家鱼店不知从哪里运来一些昂嗤鱼,无人问津。顾客都不识这是啥鱼。有一位卖鱼的老师傅倒知道:“这是昂嗤。”我看到,高兴极了,买了十来条。回家一做,满不是那么一回事!昂嗤要吃活的(虎头鲨也是活杀)。长途转运,又在冷库里冰了一些日子,肉质变硬,鲜味全失,一点意思都没有!

砗螯我的家乡叫馋螯,砗螯是扬州人的叫法。我在大连见到花蛤,我以为就是砗螯,不是。形状很相似,入口全不同。花蛤肉粗而硬,咬不动。砗螯极柔软细嫩。砗螯好像是淡水里产的,但味道却似海鲜。有点像蛎黄,但比蛎黄味道清爽。比青蛤、蚶子味厚。砗螯可清炒,烧豆腐,或与咸肉同煮。砗螯烧乌青菜(江南人叫塌苦菜),风味绝佳。乌青菜如是经霜而现拔的,尤美。我不食砗螯四十五年矣。

砗螯壳稍呈三角形,质坚,白如细磁,而有各种颜色的弧形花斑,有浅紫的,有暗红的,有赭石,墨蓝的,很好看。家里买了砗螯,挖出砗螯肉,我们就从一堆砗螯壳里去挑选,挑到好的,洗净了留起来玩。砗螯壳的铰合部有两个突出的尖嘴子,把尖嘴子在糙石上磨磨,不一会就磨出两个小圆洞,含在嘴里吹,呜呜地响,且有细细颤音,如风吹窗纸。

螺蛳处处有之。我们家乡清明吃螺蛳,谓可以明目。用五香煮熟螺蛳,分给孩子,一人半碗,由他们自己用竹签挑着吃,孩子吃了螺蛳,用小竹弓把螺蛳壳射到屋顶上,喀拉喀拉地响。夏天“检漏”,瓦匠总要扫下好些螺蛳壳。这种小弓不作别的用处,就叫做螺蛳弓,我在小说《戴东匠》里对螺蛳弓有较详细的描写。

蚬子是我所见过的贝类里最小的了,只有一粒瓜子大。蚬子是剥了壳卖的。剥蚬子的人家附近堆了好多蚬子壳,像一个坟头。蚬子炒韭菜,很下饭。这种东西非常便宜,为小户人家的恩物。

有一年修运河堤。按工程规定,有一段堤面应铺碎石,包工的贪污了款子,在堤面铺了一层蚬子壳。前来检收的委员,坐在汽车里,向外一看,白花花的一片,还抽着雪茄烟,连说:“很好!很好!”

我的家乡富水产。鱼之中名贵的是鳊鱼、白鱼(尤重翘嘴白)、鮕花鱼(即鳜鱼),谓之“鳊、白、鮕。”虾有青虾、白虾。蟹极肥。以无特点。故不及。

关于美食的随笔大全5

过去我们那里野鸭子很多。水乡,野鸭子自然多。秋冬之际,天上有时“过”野鸭子,黑乎乎的一大片,在地上可以听到它们鼓翅的声音,呼呼的,好像刮大风。野鸭子是枪打的(野鸭肉里常常有很细的铁砂子,吃时要小心),但打野鸭子的人自己不进城来卖。卖野鸭子有专门的摊子。有时卖鱼的也卖野鸭子,把一个养活鱼的木盆翻过来,野鸭一对一对地摆在盆底,卖野鸭子是不用秤约的,都是一对一对地卖。野鸭子是有一定分量的。依分量大小,有一定的名称,如“对鸭”、“八鸭”。哪一种有多大分量,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卖野鸭子都是带毛的。卖野鸭子的可以代客当场去毛,拔野鸭毛是不能用开水烫的。野鸭子皮薄,一烫,皮就破了。干拔。卖野鸭子的把一只鸭子放入一个麻袋里,一手提鸭,一手拔毛,一会儿就拔净了。——放在麻袋里拔,是防止鸭毛飞散。代客拔毛,不另收费,卖野鸭子的只要那一点鸭毛。——野鸭毛是值钱的。

野鸭的吃法通常是切块红烧。清炖大概也可以吧,我没有吃过。野鸭子肉的特点是:细、“酥”,不像家鸭每每肉老。野鸭烧咸菜是我们那里的家常菜。里面的咸菜尤其是佐粥的妙品。

现在我们那里的野鸭子很少了。前几年我回乡一次,偶有,卖得很贵。原因据说是因为县里对各乡水利作了全面综合治理,过去的水荡子、荒滩少了,野鸭子无处栖息。而且,野鸭子过去是吃收割后遗撒在田里的谷粒的,现在收割得很干净,颗粒归仓,野鸭子没有什么可吃的,不来了。

鹌鹑是网捕的。我们那里吃鹌鹑的人家少,因为这东西只有由乡下的亲戚送来,市面上没有卖的。鹌鹑大都是用五香卤了吃。也有用油炸了的。鹌鹑能斗,但我们那里无斗鹌鹑的风气。

我看见过猎人打斑鸠。我在读初中的时候。午饭后,我到学校后面的野地里去玩。野地里有小河,有野蔷薇,有金黄色的茼蒿花,有苍耳(苍耳子有小钩刺,能挂在衣裤上,我们管它叫“万把钩”),有才抽穗的芦荻。在一片树林里,我发现一个猎人。我们那里猎人很少,我从来没有见过猎人,但是我一看见他,就知道:他是一个猎人。这个猎人给我一个非常猛厉的印象。他穿了一身黑,下面却缠了鲜红的绑腿。他很瘦。他的眼睛黑,而冷。他握着枪。他在干什么?树林上面飞过一只斑鸠。他在追逐这只斑鸠。斑鸠分明已经发现猎人了。它想逃脱。斑鸠飞到北面,在树上落一落,猎人一步一步往北走。斑鸠连忙往南面飞,猎人扬头看了一眼,斑鸠落定了,猎人又一步一步往南走,非常冷静。这是一场无声的,然而非常紧张的,坚持的较量。斑鸠来回飞,猎人来回走。我很奇怪,为什么斑鸠不往树林外面飞。这样几个来回,斑鸠慌了神了,它飞得不稳了,歪歪倒倒的,失去了原来均匀的节奏。忽然,砰,——枪声一响,斑鸠应声而落。猎人走过去,拾起斑鸠,看了看,装在猎袋里。他的眼睛很黑,很冷。

我在小说《异秉》里提到王二的熏烧摊子上,春天,卖一种叫做“鵽”的野味。鵽这种东西我在别处没看见过。“鵽”这个字很多人也不认得。多数字典里不收。《辞海》里倒有这个字,标音为(duo又读zhua)。zhua与我乡读音较近,但我们那里是读入声的,这只有用国际音标才标得出来。即使用国际音标标出,在不知道“短促急收藏”的北方人也是读不出来的。《辞海》“鵽”字条下注云“见鵽鸠”,似以为“鵽”即“鵽鸠”。而在“鵽鸠”条下注云:“鸟名。雉属。即‘沙鸡’。”这就不对了。沙鸡我是见过的,吃过的。内蒙、张家口多出沙鸡。《尔雅释鸟》郭璞注:“出北方沙漠地”,不错。北京冬季偶尔也有卖的。沙鸡嘴短而红,腿也短。我们那里的鵽却是水鸟,嘴长,腿也长。鵽的滋味和沙鸡有天渊之别。沙鸡肉较粗,略有酸味;鵽肉极细,非常香。我一辈子没有吃过比鵽更香的野味。

关于美食的随笔大全6

近期,品读汪曾祺经典散文集《人间滋味》。饮食这种俗而又俗的大众文化,在汪曾祺笔下带着温暖、快乐和不凡的趣味。

《葵·薤》是其中尤为经典的篇章。由汉乐府诗《十五从军征》“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引出汉代的葵。葵是什么?葵如何又能做羹?带着这个疑问考究,从葵花说到秋葵,最后在吴其浚所著《植物名实图考长编》《植物名实图考》找到答案:古代的葵就是冬苋菜。由于时代发展,汉时的菜中之王葵如今几乎不为人知。蔬菜的命运和世界一切事物一样,也有其兴盛和衰微。

薤叶极细。捏着一棵薤,汪曾祺想到汉代挽歌《薤露》“薤上露,何易脪,露脪明朝还落复,人死一去何时归?”由薤感叹人生短促。薤是什么?北方人极少吃,南方人常吃,现在叫“藠头”。作为南方人,我深感惭愧,吃了这么多年藠头,竟然连“藠”如何读写都不清楚,更别说藠头的渊源是薤。此类寻常植物,汪曾祺亦能引经据典,娓娓道来,学识之渊博,知识面之丰富,让人叹为观止。

炒米、焦屑、咸鸭蛋、茨菰是汪曾祺与故乡息息相关的食物。从《板桥家书》“天寒冰冻时暮,穷亲戚朋友到门,先泡一大碗炒米送手中”说到故乡炒米待客之道,谈炒米手艺人,提到老祖母的炒米坛……对于咸鸭蛋、茨菰这些童年时没好感的食物,长大后却因久违而想念。悠悠往事随笔写来,无论是家常小食,还是地方风味,甚至生活里最平淡无奇的热汤,在汪曾祺笔下都添了一份文化意蕴,多了一笔闲情雅致。

不起眼的原料经大厨之手能做出人间至味的菜品。与此同理,平平常常的饮食亦能让大师写出妙趣横生的佳作。读汪曾祺《人间滋味》,赏美食品美文。汪曾祺说:“我所追求的不是深刻,而是和谐。”和谐的背后,是汪曾祺对待文学极致认真的态度:观察事物细致入微,用词力求准确、精练。最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还是汪曾祺“宠辱不惊”的人生态度。

关于美食的随笔大全7

上周六,和两个朋友吃饭,吃的是西安的平民家常小吃:每人一盘米凉皮、一个肉夹馍、一碗鸡丝馄饨。价格很实惠,三个人花了五十一块钱。凉皮既薄又劲,厨师刀法好,切得细且长,调料是两小勺调料汤,两小勺香醋,两小勺蒜汁水,两小勺芝麻辣椒油,搅拌后浸润光亮,醇香可口;肉夹馍是将一个中等碗口大小,一指多薄厚,被烤得外脆里嫩的热烧饼,顺着饼面从中间切道口子,从锅里捞出一块热乎乎的卤汁猪肉,肥瘦各半,切成稀呼烂,给里面滴一些肉汤后,一应儿塞进饼里,瞬间热油渗进饼子内瓤,咬一口饼,会有油汤顺着指缝流将下来。凉皮跟肉夹馍,一凉一热是主食,为了使享用时不干不噎,软润爽滑,再来一碗汤醇味鲜、相对清淡的鸡丝馄饨,边吃边喝,成为绝美搭配。三样吃食下肚,保管任何一个食者既能解除饥渴,又能痛享美味。当时三味美食上齐后,我们三个人无暇拉话闲谝,只管狼吞虎咽,于吸溜与咀嚼声中,瞬间将眼前的碟碗一扫而光。当一个个搁箸抹嘴抬头之后,这才互相对望着傻笑起来。一个说,真美。一个说,解馋。我说,天下再也找不到这么美的吃食。说话间,一朋友抽起了烟,我剔起了牙。另一朋友说,我这个人啥都不在意,就一点,好吃,你常在外地跑遥,都吃过啥美食,谝谝,让咱过过干瘾。

朋友的话,勾起了我的记忆,便笑着说,吃饭乃人生第一等要事,好吃是聪明和智慧的表现。不过,不管国内国外,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同样是吃饭,不同的地方,那差异可是大了去了,要一一道来,三天三夜也讲不完。这样吧,我就说说我吃过的几样美食吧。

几年前我去过一趟云南。七彩云南是一块宝地,那里的大理、丽江、西双版纳、香格里拉、腾冲瑞丽都是闻名遐迩的风景胜地。我那次去,是谈个项目。朋友很热情,先后邀我吃过三顿很有意思的饭。头一顿是百菌宴。餐桌正中放着一只煮着各种菌类的土鸡汤锅,热浪滚滚,气腾屋顶。接着,一道一道地上菜,全是一些不同的菌。单蘑菇就上了七八道,有香菇、油菇、针金菇、桦树菇、猴头菇等。其它是黑木耳、银耳、石耳、亮菌、灵芝、茯苓、牛肝菌,总计不下十几二十道吧。主人热情说,牛肝菌,滑嫩无比;青头菌,看起来有点吓人,但味道极好;鸡油菌,浅黄如鸡油,营养价值极高;最名贵的还是鸡枞,号称是菌中之王,口味细腻丰腴,鲜能觅到。其中有些菌,连服务员也叫不上名字。吃饭全过程,就是吃不同的菌肉,喝不同的菌汤。那顿饭吃到末了,觉得肚子空空如也,好像啥也没吃一样。你想想,那些菌肉和菌汤,能顶饿吗?

第二顿是菊花宴。餐桌中间摆了一道白铜锅,里面煮着白鱼,外围摆了一圈小菜肴,有鱼腥草、炸昆虫、米灌肠、火腿、腊肉等。让人惊异的是,所谓菊花宴,真的就是吃菊花。服务员端者一大盘菊花走来。菊花的杆子留了约摸六七厘米长短,便于食客食用时抓持,菊花则是一朵已然怒放、拳头大小的真菊花。制作方法似乎是,将菊花蘸了一点清淡的粉芡,下锅快速过一下油,瞬间又打捞上来,直观花朵油滋滋的,花瓣色泽依然鲜艳。服务员介绍说,吃菊花对健康很有好处,只是由于人们不常吃,忽视了它的营养价值,要每个人从盘子里自行挑选。我选了一株紫色的菊花,看起来很是清香可爱。主人带头吃开后,即不断动员大家说,快吃,好吃得很。我拿起菊花闻闻,犹豫了一下,咬下两个花瓣,搁嘴里咀嚼了片刻,觉得味道实在有些苦涩,没有啥香味,觉得心里有点膈应,便放了下来。主人不知道是为了带头示范,还是菊花真的就那么好吃,他不但将自己那朵吃完,还吃了另外的一朵。至饭毕,我的那朵菊花还基本完好地保留着,主人笑着说我将那么好的东西浪费了。

第三顿是过桥米线。过桥米线名气很大,大众都很熟知,由传说中秀才娘子过桥给相公送饭的故事而得名,使得过桥米线带上了些许浪漫的情调。米线是云南人的命,也是一道传遍全国的民间美食。但云南的正宗过桥米线是什么样子?怎么做?怎么吃?恐怕有人不完全知道吧。西安如今也有着许多米线店,所吃米线,模样和口味和粉条差不多,女孩子不管春夏秋冬,对这一美食情有独钟,成为大众时尚快餐。但是在昆明,吃过桥米线其实很复杂、也挺麻烦。就过桥米线的配菜讲,从来不用牛肉和羊肉,不使用酱醋,荤的配菜有猪里脊肉片,酥香猪肉渣,鱼片,鱿鱼片,凉白肉,火腿,鸡片等,素的配菜有豌豆尖,玉兰片,韭菜,豆芽,豆腐皮等。汤是事先用猪筒子骨和土鸡炖成的,要新鲜,夺味。米线是将上等大米粉中的面筋洗去,制成雪白的豌豆粗细的线状。最让我惊讶的是煮制米线的方法,原来不用锅煮,而是将荤、素配菜选取停当,与米线和汤一并备齐放好,最后将一个大瓷碗用炭火烧成半红,将备好的食材往碗里滋啦一倒,迅速将碗盖住,稍等片刻,米线及配菜便在这只热碗中煮熟了,拿去盖子,放入所需调料,一碗热乎乎、香喷喷的过桥米线就制成了。在享用中,我发现,昆明米线和西安米线的最大不同还在于,西安的米线细且长、嚼起来很劲道,昆明的米线则是一寸来长短、吃起来软乎乎的小节儿。我对朋友说,你们的米线太瘫了,没嚼头。主人笑着说,要的就是这个劲儿和味儿。我说,那能顶饥吗?两泡尿撒过,还能有啥?主人没说话,笑了。

最后说下国外吧。那年去德国学习考察,一天晚上在柏林,东道主请我们喝啤酒,算是请饭。地方在一个啤酒屋,主人给我们预定了座位,进屋后里面熙熙攘攘挤满了人,所有人面前放着硕大的玻璃杯,装着满满的啤酒。我们坐定后,开始上酒上饭。每人照样一大杯啤酒,此外,则一个热乎乎的带把猪肘,足有一斤多重。看着眼前这两样东西,我们一边吃一边等,觉得应该还有其他的菜肴和饭食吧。这时翻译说,别等了,这就是全部了,大杯喝酒,大块吃肉吧。他娘娘的,一听这话,所有人无不大吃一惊和大失所望。那顿饭,记得酒差不多都喝完了,那个带把肘子,没有一个人吃完它,有几个人,几乎连动也没动一下,就扔在那里了。

在肯尼亚,也是对方一次宴请。先是简单上了一些餐前的面包和甜点,让大家聊天,等待主菜主食。约莫过了一个来小时,正餐开始了,服务生端上来的,是一大盘刚刚烤好的大块牛肉、羊肉和斑马肉等,由客人自己挑选食用。我挑了一块羊肉,大约有半斤多重,肉烧得不错,吃起来嫩嫩的。一个同行想尝一下当地的新鲜,挑了一块斑马肉.

我的老天,那可能是个老斑马,烧出来的肉又干又柴又硬。用牙咬不烂,用刀切也得费老鼻子劲。同样的,除了每人一块烤肉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可吃的东西了。那块羊肉我没吃完就离开了。那个同行硬是将那块斑马肉吃完了,弄得大家还等了他一会儿。陪我们的黑人朋友,人家已经习惯了,一块烤肉下肚,舒服、惬意地回家去了。我们回到宾馆,还得另外再找其他东西补充一下。

关于美食的随笔大全相关文章:

关于挑食的小班教育随笔范文

关于小班幼儿挑食的教育随笔范文

关于初中生随笔600字大全5篇

关于清明节习俗的随笔5篇

关于中国传统节日随笔400字7篇

关于清明节的随笔心得200字范文4篇

关于清明的随笔500字范文5篇范文

关于清明节的心得随笔200字左右3篇

关于初中周末随笔600字5篇

关于初中生活随笔600字5篇

    1102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