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写景的文章

|小龙

  世界上的景物千差万别,各有姿态,只有抓住所写景物与众不同的独特之处,才能绘出它特殊的形象。下面就有小编为大家整理名人写景的文章的相关范文,希望对大家有帮助。

  名人写景的文章篇(一)

  终南山幽趣记

  周沙尘

  太乙近天都,连山接海隅。

  白云回望合,青霭人看无。

  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

  欲投人宿处,隔水问樵夫。

  唐代诗人兼画家的王维很会运用“以不全求全”的艺术手法。你看,借大一座终南山,只用四十个字就勾画出了它那高大绵延的形貌。

  “太乙”是终南山的别称,海拔1700多米,去天甚是遥远,说它“近天都”乃是艺术夸张。诗人登上终南山,但见“白云”弥漫,眼前的景物全笼罩于茫茫“白云”、蒙蒙“青霭”之中。白云浮游於眼前,人好似腾云驾雾一般。朝前走,白云似在有意躲闪,不敢正面相撞;回望,原已分身两边的云朵,又合拢来了,依然是茫茫云海。走出“白云”幽绝处,前面目之所及则是蒙蒙“青霭”,仿佛再走几步,就可触摸那“青霭”了,可惜!尽管不停地走,总是摸不着。

  三联写诗人立足“中峰”,纵目四眺,终南山从北到南广阔无垠,景物依稀可见,只用“分野中峰变”五字就写尽了。

  那里富有的奇妙景观,如“高峰夜景留,深谷昼未明”;“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带雪复衔春”和“洞远皆通岳,川多更有神”等种种天生气色,—一写真写实是很难的。难就难在:“势奇看不定,景变写难真。”那么,要欣赏终南山的悠悠白云,青青烟霭,奇耸山峰,秀丽岩壑,以及同一时间内的或浓或淡、或有或无的阳光等生动逼真的景观,诗人也好,画家也好,全无能为力,只有身历其境者,才能幸运地享受自然美!我们就是在诗家的启迪下,去寻访“阴晴众壑殊”所包含的奇妙的幽雅趣味。

  终南山距西安市40多公里,自古就是旅游胜地。春天,我们结伴同游,先游中峰一带的玉泉洞、金华洞、日月岩等名胜古迹,观赏山间傍晚那抹在林梢上的“霁色”,目睹秀丽的山峰,宛如锦绣画屏,说它“列翠满长安”,真是写得十分准确。诗中有画,画面逼真,色彩鲜明,若非置身其中,何能有此感受呢!

  以大台、文殊、清凉、灵应、舍身五小台得名的主峰南五台,山腰清泉翠竹,苍松荫郁,确有“长风驱松柏,声拂万壑清”之感。据《关中通志》载:“今南山神秀之区,惟长安南五台为最。”为探虚实,我们沿蹬道直登峰顶,南望终南群峰,宛若翠屏环列,芙蓉插云;北望秦川,莽莽苍苍,壮丽河山,尽收眼底。五座山峰之间有大小庙宇四十多处,布局得体,建筑精巧,流连其间,遐思不已。大台顶峰原有建於隋代的圆光寺。现寺虽毁仅留遗址,但登临其上,确有“一览众山小”的意境,别具幽趣。最后我们游了翠华山。它也是终南山的主峰之一,又名太乙山。相传因汉武帝在这儿祭过太乙神而得名。山间有太乙谷,从谷口入山,约走5公里山道,就到了景观集中的大正峪村。村庄位於顶峰,要沿着村前怪石林立的十八盘盘旋而上。村旁有太乙池,面积约7公顷。相传唐天宝年间,山峰崩裂,堵塞山水,汇集成地,池水青绿如蓝,山影倒映水面,随着阳光反射角度不同而变化奇异。村东头有龙涎窝一景,溪流为瀑,奔泻作响。村东北有老君堂、金胜堂。

  摘自: 1989年6月2日《人民日报》海外版8版

  名人写景的文章篇(二)

  重床值得留恋

  郭沫若

  在重庆足足呆了六年半,差不多天天都在诅咒重庆,人人都在诅咒重庆,到了今天好些人要离开重庆了,重庆似乎又值得留恋起来。

  我们诅咒重庆的崎岖,高低不平,一天不知道要爬几次坡,下几次坎,真是该死。然而沉心一想,中国的都市里面还有象重庆这样,更能表示出人力的伟大的吗?完全靠人力把一簇山陵铲成了一座相当近代化的都市。这首先就值得我们把来作为精神上的鼓励。逼得你不能不走路,逼得你不能不流点小汗,这于你的身体锻炼上,怕至少有了些超乎自学的效能吧?

  我们诅咒重庆的雾,一年之中有半年见不到太阳,对于紫外线的享受真是一件无可偿补的缺陷。是的,这雾真是可恶!不过,恐怕还是精神上的雾罩得我们更厉害些,因而增加了我们对于“雾重庆”的憎恨吧。假使没有那种雾上的雾,重庆的雾实在有值得人赞美的地方。战时尽了消极防空的责任且不用说,你请在雾中看看四面的江山胜景吧。那实在是有形容不出的美妙。不是江南不是塞北,而是真真正正的重庆。

  我们诅咒重庆的炎热,重庆没有春天,雾季一过便是火热地狱。热,热,热,似乎超过了热带地方的热。头被热得发昏了,脑浆似乎都在沸腾。真的吗?零点有那样厉害吗?为什么不曾听说有人热死?过细想起来,这重庆的大陆性的炎热,实是热得干脆,一点都不讲价钱,说热就是热。这倒是反市侩主义的重庆精神,应该以百分之百的热诚来加以赞扬的。

  广柑那么多,蔬菜那么丰富,东西南北四郊都有温泉,水陆空的交通四通八达,假使人人都有点相当的自由,不受限制的自由,这么好的一座重庆,真可以称为地上天堂了。

  当然,重庆也有它特别令人讨厌的地方,它有那些比老鼠更多的特种老鼠。那些家伙在今后一段相当时期内,恐怕还要更加跳梁吧。假如沧白堂和较场口的石子没有再落到自己身上的份时,想到重庆的战友们,谁能不对于重庆更加留恋?

  一九四六年四月二十五日

  名人写景的文章篇(三)

  总有那一片蛙声

  古清生

  在南国的时候,我的窗前有那么一块低洼的草地,春天的日子来临,它便会生长许多的小草,甚至开出一些小小的花朵,招引一些蜜蜂在那里抖着金翅嗡嗡地飞。许多小孩子们,很喜欢在那块草地上采花或者玩一些他们认为好玩的游戏。这样的日子总是很温馨的,因为阳光、花草和小孩子们,足以把春天装点得美丽而又亲切,让人忍不住掩卷,心驰神往。但是在五月的时节,就会有一场场的雨水降临,雨水把草地旁的冬青树洗得很绿,那种很清凉的绿,并且注满整个的草地。于是孩子们用纸折起小小的洁白的纸船,来到草地那片水洼子上,启航他们的小小的梦想。

  唯有月夜,那块草地是完全属于我的。这时候夜安睡了,一轮皎洁的月儿来到水洼子上,映得那水好一片白。在白水之上,忽然有不知来于何处的小蛙,欢快地跌跌地跳跃,仿佛是要把那一轮月儿从水中端详个究竟,或者坐在月儿之上,让月儿浮托它走。小蛙们如同孩子,待它们游戏得尽情的时候,就一齐坐在水上唱歌。那就是在我的生命中离不去的蛙声了。惯于在夜里读书和写作的我,就极爱着那一扇窗,起起伏伏的蛙声,能让我的思绪飘浮,进入这样一个季节深处。

  但我却没有了南国的那一扇窗子,羁旅北京的日子长长,我的窗前,纵是也有这样一块草地,一簇绿柳,在春天的阳光里,还会有一树杏花装点。但是北国没有雨季,我看不到小孩子们折纸船的情景。北京是要到七月或者八月才会有雨,那是槐花开放的时节了。北京的雨会与槐花下了一街,一街的槐花雨把整个日子都流淌得芬芬芳芳,但即是这样的雨,仍不会积上一洼水,引来天使一般的小蛙,所以即使雨后有月,她也在这芬芳里找不到栖落和梳洗的地方。

  我固执地想,如是北京的槐花雨能够积成一个洼子,这样一个清浅的弥漫着槐花芬芳的水洼子,有一轮皎月把水映得银银的白,有一群天使般的小蛙,它们围着月儿唱歌,那该是多么的好啊。我常常在雨后的北京的夜里出走,我以为我是能够找到这样一个地方的,它就在某一扇窗下,甚至那窗前也有一个痴情展卷的学子,甚至水边,还留着孩童戏水的赤足的脚印。可是,我的出走,却并没有找到这样一个地方,我想终归是有这样一个地方的,是我没有找见它罢了。

  居京的月夜,于我它是散文化的时光,我在键盘上演绎着一个个的梦,情至深处,会忽然在某一段落,浮起一片蛙声,是南国的春宵里那天真烂漫的蛙鸣,初是浅浅低低的几声,孤独而悠远,渐渐地汇合起蛙的合唱,且愈来愈临近我的窗,仿佛就在那一簇柳下。此时人便恍惚地进入以往的时光,一颗羁旅中的心,忽然的一热,为之深深的感动。但待我有心凝神细细地聆听,却发现窗外是一片寂静,静得月的清辉飘落到柳叶儿上发生的细小的沙沙声都能够听到,只是没有了蛙声。哦,此时的我,这才感到深深的失落,原来那一片蛙声,它源于我的梦里,或者说,是那永远也拂不去的幻听了。

  春天的今夜,便又是这样,我打开了电脑,轻轻地敲出一段怀想的文字,不觉间窗外就有了一片蛙声,是如许的亲切,如许的温馨,它拂动着春夜的暖风,沿了情感的脉络缕缕入心。然我猛然地觉醒,却分明是,寂夜无边!人不由地发现,那暖暖的一缕情思,竟也就化成两滴浸冷的泪珠,冰凌般的挂在两腮。

  摘自: 《漂泊者的晚宴》作家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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